已经有了抉择了,说来子诺离京不过几月,阿宁却已经改弦易辙,若是叫他知道,恐怕得伤心死了。”
“这世上,离了谁日子不是照样过,四表哥你不也是一样吗?自诩深情,说到底不过是自己感动了自己罢了。”周菀脸色平淡,说出的话语却字字如同刀剑。
四皇子脸色一变,勉强说道:“我如今所做的,自然是为了更好的将来。”
周菀冷笑一声,道:“你这样的人,连自己人都不放过,能有什么将来?”
四皇子神情突然冰冷起来,“你一惯擅长口舌之利,焉知太子妃的今天,何尝不是你的明天?你以为东宫人手众多,圣手环绕,太子妃那么容易就会出现产后血崩?”
周菀却是眉毛一敛,道:“我如何抉择,不劳表哥操心,你还是多担心担心,杨清的今天,是否是他韩胤的明日!”
“你!”四皇子气急。
周菀跟着恶劣一笑,道:“我说错了,韩胤如何比得过杨清,杨清还可以当得上一句枭雄,可他韩胤,不过是躲在女人身后的懦弱之人罢了。杨清还可以做太子的基石,他韩胤呢?不过是一堆沙子堆积起来的城堡,可笑看不清的人还以为他韩胤是根深广树,实际不过风一吹就散了。”
“阿宁尽管嘴硬便是,你在宫中树敌众多,他日父皇百年之后,你且看看这宫中还有谁能护着你!”四皇子目光闪动,里面全是阴沉一片。
周菀却是面容不变,丝毫不见担忧之色,闲闲的道:“佛家常说,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要走的路,四表哥有功夫在这里对我放狠话,到不若静下心来,看看自己的处境,大厦将倾,你倒是安居其中,一无所知!”
周菀神色从容的放狠话,听得四皇子心中一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偏离了他的预计。
他今日本想是要求联合的,奈何却上了火气,两人犹如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
周菀知晓他的意图,却是先一步将话题转到了不可扭转的方向。
“我的好母后,今日能为了太子的未来,机关算尽,焉知他日不能为了承恩侯府,神挡杀神?我可是听说承恩侯府,有三个嫡女,大的十三四岁,小的不过五六岁,对方以逸待劳,阿宁你怕是也得不了好。”四皇子的眼神,如同是黑夜里的毒蛇一般,吐着信子静待时机,一击毙命。
承恩侯府,是皇后的娘家,也是她的根基所在。
但凡后宫女子,执掌权柄之后,总是想要为自己的娘家谋求好处的,如皇后,如韩贵妃,甚至是当今皇太后,也无法免俗。
周菀却是不为所动,闲闲的说道:“四表哥你知道你为什么比不上太子吗?因为你的目光,永远的放在这些小道上面,你只看得见勾心斗角、狗苟蝇营,却看不见天下大势。另外,相比较于一艘要沉的破船,我倒是不惧可能被抛下船的危机了。”
“只愿你永远有用,永远都能在船上吧。”四皇子嘴里说着祝福之语,眼中却满是恶意。
两人说话间,马车一路畅行入宫,到了兰漪宫前,两人还是不欢而散,分道扬镳。
待四皇子离开之后,彩衣起身进入马车内部,她是习武之人,他们在车内的说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面色有些犹疑。因为彩衣身怀武艺,今日便留下了紫苏在崇庆宫值守,周菀身边带着的大宫女就是彩衣了。
周菀挑眉看向她,没好气的道:“有话直说便是,不必做出那番样子。你既然跟了我,我也不会碧着你。”
一向直爽的彩衣,如今却是显得有些支支吾吾起来,许久方才下定决心问道:“殿下,四皇子殿下说的可是真的?你当真属意太子殿下?”
周菀眼含戏谑,笑着问道:“怎么,开始担心起来旧主了?”
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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