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国势弱,又不善战争,故而韩将军更多的是威慑之意,很少作战。韩家如今势大,其实多半靠的是宫中得宠的韩贵妃,而那些阿谀奉承之人,为了哄得韩家人高兴,往往都吹嘘韩将军是神将第二,韩孟怀在往日里听惯了此言,却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倒是忘了今日同行的,还有周菀这个神将之女。
韩孟怀心中想了想,若是自己是神将的女儿,听到别人这样说,估计也得发作,故也不好怪自己的表弟不拦着周菀。
周菀脸色平淡,看着跪拜成一片的众人,“诸位请起吧,今日本宫不过是应朋友之约,前来齐云山游览美景,本无意大张旗鼓表明身份。”
众人连忙起身应和,赞叹周菀体恤民心。
神将周郎,过世不过八年,但是他的威名英姿,却深入人心。燕京人,大多都是见过当年神将得胜归朝的盛景,不只是因为周菀如今颇得圣宠,更多的还是对于神将周郎的尊敬,因而在听见石海阿谀之言时,一个个面色怪异。
“家父早逝,普天同悲,不想生前英杰,身后还要被阿谀逢迎之辈拿来做文章。”周菀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刻骨一般的杀机,听得石海足底生寒,肝胆俱裂。
众人听得她这么说,心下也跟着悲伤起来,更是义愤填膺,早有书生向着石海的方向狠狠的瞪了一眼,高声道:“吾辈读书人,追求孔孟仁义之道,耻于与此类阿谀逢迎之徒为伍!”
其他读书人纷纷应和。
更有不是读书人的,没什么讲究,狠狠的向石海啐了一口,“没心没肺,猪狗不如!还有脸当读书人!我一个行商的,都瞧不起你!”
更有好事之徒纷纷跟风,“我是一个屠户,都知道神将大人示神仙一般的人物!若没有神将大人,你这个贼书生,恐怕早就被匈奴人的铁骑踩成了碎片!呸!”
也不知从谁开始,竟然将手中的东西砸向石海,石海低头掩面,似是不能承受众人的诘难,匆匆忙忙的往山下跑去。
似是看那石海已经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逃离齐云山,周菀转而将矛头对准了韩孟怀。
“我倒不知,韩公子心中,韩将军与我父亲,竟是一般无二。”周菀依旧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样子,而这样,却更让韩孟怀觉得心惊胆战。
韩孟怀向四皇子使了个眼色,希望他帮忙打个圆场。
四皇子却是理也不理,只安抚着周菀道:“表妹莫气,莫要因为一些没分寸的人气坏了身子。”
周菀却是不置可否,直直的看向韩孟怀,眼如利剑,像是要刺穿他的胸膛一般。
韩孟怀被周菀如有实质一般的眼神看得左支右绌,心下苦不堪言,方躬身一礼,长揖到底,硬着头皮道:“郡主殿下当面,孟怀也不好辩驳,今日之事,确实是孟怀孟浪自满了,我韩氏一族,绝没有将家父比作神将大人之意,家父自来崇敬神将大人,常言大丈夫生于世,当如神将大人一般,壮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快意人生,方才是快意人生,觉悟折辱神将大人之意,还请殿下明察!”
周菀朱唇轻启,面容恍若谪仙一般,说出的话语却如同刀剑一般,“家父过世八载,我知晓在你们这些将门看来,有了出头之日,你们肯定天天在想,这下子终于没有一座大山压着了,想得战功便得战功,想要升官便能升官吧?”
这种话,韩孟怀更不敢认了,燕京之人都知道,皇帝李宏对于周瑾的推崇,葬礼捧盆者一般为死者的儿子,周瑾因为没有儿子,皇帝便让自己的儿子四皇子亲自捧盆,皇帝更是亲自前往祭酒吊唁,在葬礼上悲伤难以自持,更是哭倒三次,不仅如此,更是破格追封周瑾为异姓王,因为当日周瑾病逝,身后更无子嗣,又确实战功卓绝,朝中但凡有反对之声,都被皇帝一力压下,而事后,那些反对之人都被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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