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却乱成了这样,哪里有什么定力可言。
出门去,叶殊城已经穿戴整齐在门口,似乎是在等她。
她一愣,脸色极其不自然,别过视线不看他的脸,“走吧。”
他也不说话,沉默着与她并肩去往电梯。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而她紧张的状态直至下楼见到另外几个人才缓解。
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觉得几乎不能呼吸。心口一阵一阵的悸动是她说不清的,不是压抑也不是甜蜜,而是
纠结。
对了,就是纠结,因想不明白他的态度而纠结,也因自己动摇的心而纠结。
整个周末被毁掉,大部分工作集中在了第二天,苏念花了早上的时间耗在厂子里的资料室里面,下午的时候跟着叶殊城一起去看施工建材。
今天的天气愈发糟糕,乌云压顶,冷风嗖嗖,苏念裹紧羽绒服拿着资料逐一确定建材,不时还要拿着笔在自己随身带的笔记本上写写划划,不多时,手又被冻的发红。
许是因为在办公室呆习惯了,出门总是会忘记戴手套,她一边跟着厂长的脚步走,听着对方介绍,一边抬手到唇边,不断地哈气,好让手暖和一些。
叶殊城回头看了她一眼,眉心微蹙,脚步慢下来。
他一慢,她就走的快了一些,赶紧将他甩后面。
叶殊城看着她背影笑,转头叫钟嘉去车里取东西。
不多时钟嘉归来,叶殊城拿了钟嘉手里东西紧走几步追上苏念,抬手一晃。
在苏念视线里简直是从天而降,一双女士羊皮手套,刚从盒子里面拿出来,崭新,未开封。
她愣了愣,抬头,叶殊城已经拉起她手,将手套放她掌心,语气里揉进带着亲昵的责怪,“总不戴手套。”
她反应过来,忙要收手,被他拉死了,“戴上。”
前面几个人见状都笑的不怀好意,苏念窘迫到极点,压低声音:“你干嘛啊”
一句话软绵绵没力气,反倒像是打情骂俏一样,她眉心纠结,痛恨起自己,抽不回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为自己戴上手套。
手套很合适也很暖和,他带好了,神色满意放开她手。
她却咬唇,“是你要送给陆容安的吗?”
他抬头深深看她一眼,“吃醋?”
他没否认,她心里恼火的要死,欲摘下来,他又说:“不是。”
她看着他,明显是不大相信。
他说:“上次在望月岛的时候你没有戴手套出外勤,当时就想买给你了。”
说完他转身走。留下她一个人在原地心如小鹿乱撞。
足足发呆好几秒,才跟上他脚步。
视线里他背影英挺,她不时偷看,恍然觉得这种感觉真糟糕,像初恋。
成年人的爱情大都功利,喜欢快节奏直奔主题,结婚还是上,床,最好快些有个答案,可是现在她却想不了那么多,只是心底那个声音明显到难以忽视。
纵然过去有多少恩怨,她现在,好想跟着他脚步,想留在他身边。想靠近他一点。
一个下午确认过建材质量等方面的情况,结束已经是五点多,厂长盛情留叶殊城和苏念吃饭,被叶殊城推拒掉,这才坐上返程的车。
路上叶殊城依旧让她坐在前排,刚上车,钟嘉递过来一样东西。
她定睛一看,是晕车药。
钟嘉解释,“你们看建材的时候,叶总吩咐我去买附近药店不好找,我开车好远才找到。”
她怔住几秒,“算了我晕车问题不严重,不吃了。”
恰好叶殊城和厂长说完话,才坐进后座。闻言眉心微微皱了一下,却也没说什么,叫钟嘉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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