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眼前顿时一亮,却见这大帐方圆在五十丈以上,地面上都铺着华丽而柔软的兽皮,正前方的台阶之上放有一张白虎皮大椅,似乎是天煞族的统帅之位,但此时却无人上坐。而在这台阶之下的右侧,又安着一张普通虎皮大椅,一名年纪在三四十岁上下,脸尖头小,身子清瘦,身着花斑锦衣的中年男子端坐其上,料来必是那血狐了。而他的下面,则整整齐齐的站着两排黑盔黑铠的天煞将领,瞧来职位比那人要低许多。
那血狐见到龙霄,冷冷一笑,跟着猛地大喝一声:“来啊,将这姓龙的大明jiān细给我绑下,推出去斩了。”
他这声音一出,帐外立即涌进十来名高大壮实的天煞士兵,其中一人拿着根两指来粗的绳索,就要向龙霄套来。
龙霄实不想才进大帐,一句话都还没说就遇到这样的情况,一时间心如电闪,第一个反应便是要出手击毙这几名天煞士兵,然后再飞身去制住那血狐,把他当做人质,冲出天煞军营。但这念头是一闪而过,此次之行事关重大,若是因自己的一时不忍而全盘尽毁,那么无疑是封死大明官兵的生路。
他飞速的猜测着血狐的用意,身子却并不抵抗,脸上更是毫无惧色,等这些天煞士兵将自己绑了个结实,这才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那血狐站了起来,走到龙霄面前,眼中shè出锐利的光芒道:“你这小子,死到临头,倒笑得开心啊。”
龙霄笑容不减,昂首挺胸道:“谁说我要死了,只怕阁下会舍不得杀我。”
他这话一出,那血狐却又大笑起来延:“我会舍不得杀你,龙霄啊龙霄,你可不是无名之辈,先是在素心山庄杀我天煞族的议事长老,而后又搏杀了我血虎与血豹两名师弟,跟着你的无畏军还消灭了我军后撤中的八千士兵。哼,这些事无论是那一样便足够你死上一百次,要是以为今日我会相信你真心前来投降,哈哈,那真是太小瞧我血狐了。”
龙霄没料到这血狐会对自己的事如此清楚,心思转动,转身一边向帐外走去,一边道:“好,算姓龙的信错了你们的劝降书,我死不足惜,但只怕日后你们再用这样的信劝降,对大明官兵就没有什么效果。”
血狐的一直默默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一付大失所望的样子,神情间不似有伪,这才叫了声“且慢。”
龙霄听他呼了这一声,心中顿时一松,知道对方只是在对自己猜疑试探,并无杀己之心,这诈降之事,已经是成功了一半。
他慢慢转过身来,对血狐道:“龙某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若非不想见到手下的弟兄被渴死饿死,也绝不会前来忍辱偷生。你们要杀要剐,龙某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血狐眼光闪烁间,向一名天煞士兵做了个手势,那人便过来给龙霄松了绑。他跟着又道:“来啊,给龙将军送些食物与清水上来。”
没多久,帐外便有人端着一个盘子进来,盘子上面却放着一大碟粗饼与一碗清水。
龙霄故意道:“血狐,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血狐道:“刚才我或许有误会龙将军的地方,知道城中缺食少水,将军你一定受了些苦,现令人送些来,以偿得罪之处。”
龙霄这些天来与城中士兵所得的食物配额皆是一样,早就是口裂唇破,饥肠漉漉,如今得此良机那里还会放过,先猛的将那清水喝光,然后再狼虎咽的把那粗饼入腹中,等到碟空碗清,又向那士兵毫不客气的道:“还有没有,再取些来。”
那士兵向血狐望去,见他点了头,这才又走出帐去,不一会儿端盘进来,依旧是那两般物品,龙霄手动嘴张,将这些清水与粗饼一古脑的又入腹中,只觉是重未有的舒适,还破天荒的打出了两个这段时间来几乎都要遗忘了的饱嗝。
血狐见到龙霄一付心满意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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