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还请赐教一二。”
乔老先生这才将刺绣放回茶几上,这才道:“小伙子,你到这儿来,可是走对门了,这古玩生意到咱们老板这一代,已经是第六世了,祖上就有个规矩,童叟无欺,从不故意诋毁压低顾客带来的宝物,用这种下三流手段来获得暴利,就是识物鉴宝,也是世代传下来的,比别的家要广博得太多,我现在活到六十有八,坐上这上定价的大掌柜位置也才刚刚三年哩。”
龙霄听他说了这么一大段话还没到正题上来,但知道这些老头儿都有些罗嗦,只好耐心的等他说下去。
还好这乔老先生总算没扯太远,喝了一口茶,道:“要说这泣血绣,还要提起一个心灵手巧,绝顶聪明的女人,那就是魏文帝时所宠爱的一位妃子薛灵芸,她可以不用灯烛之光在黑暗中裁制衣服,还可以做出无缝之衣,这衣服并非真的无缝,而是她的针法太过细腻紧密,让人根本无法瞧出其缝合之处,魏文帝一生中,若非是这位薛妃子缝制的衣服绝对不会穿戴,她也被后人誉为针神。”
龙霄道:“老先生,这么说这什么泣血绣就是这位针神所创了。”
那乔老先生点点头道:“不错,这薛灵芸到了晚年,针技愈见高绝,接合自己一生所学,冥思苦想之下,竟创出一种针法,所用的丝线铁针都要比寻常的针线细上数倍,用来刺绣,那是最好不过的了。不过这针法的非常的繁复,同样的一个图形,如果用此针法来绣,要花费十倍甚至更多的时间,传说薛灵芸后来在用这针法绣一幅牡丹图时,因为太耗眼力,双眸中忽然渗出血来,从此双目失明,没多久就香殒了,因而后来大家都称这种针法为泣血绣。这泣血绣薛灵芸曾传给了两个跟随她多年的宫女,但只有其中一人学会了,由于泣血绣要求传人的资质极是苛刻,自薛灵芸之后,每一朝代会的人都非常少,被当时视为珍品,而到了明朝后,这针法就彻底失传了,真是叫人扼腕长叹。”
龙霄现在才知道自己一直没注意的这块包裹布竟是大有来历,不由暗叹司马琴用心良苦,居然将府里这么珍贵的东西给自己来打包裹用,便道:“老先生,你说这东西值多少钱吧。”
乔老先生道:“具我所知,这泣血绣存世极少,咱们国家却没有,只有日本与德国还有两幅,我曾经去参观过,那是八国联军进京时洗劫去的,我就给你报个实价,一百五十万元,钱立刻就可以支付到你的帐上。”
龙霄见对方肯实言这刺绣的珍贵,这算是意外之财,倒相信他报的价不会差得太远,正要点头,却见那乔老爷子又拿起放大镜在细观,一边看一边还在自语道:“果然是紧腻绵实,栩栩如生,连最细腻的地方都绣过了,噫,这花下面还有几行小字,知君远行,聊表寸心,有缘则存,无缘则弃。妹琴上。哈哈,瞧来这是古代的一位女子送给情的信物,只是推测这字里行间的语气,这两人之间似乎还有什么阻碍,鸳梦未能得谐,这女子还在祈祷天意。”
他轻描淡写的念着,旁边的龙霄听到“妹琴上”这三个字的时候,身子却是一震,脑中轰然作响,全然没想到这泣血绣竟是出自司马琴那只握惯了令箭宝刀的手中,“有缘则存,无缘则弃”这八个字体会起来是那么的无奈,那么的沉重,他这才知道时时瞧着司马琴有一份倦态,还以为是她的箭伤未愈,却没想到她会在背地里赶这幅泣血绣,这幅完全有可能被他忽视丢弃的泣血绣,真是佳人之情,其重如山啊。
一念至此,龙霄一把将那泣血绣抓在手中道:“对不起,这东西我不卖了。”
那乔老先生见他如此,也不由一愣,道:“怎么,小伙子,嫌我出的价低了,告诉你,我们做买卖从不欺生,这泣血绣虽然珍贵,但它并非出自什么名人之手,也没什么特别的经历,这个价我已是给足了,真要是转卖出去,并没多少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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