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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朝,建方不敢逆命,只好班师。

    看官道是何因?原来房玄龄次子遗爱,及妻室高阳公主,谋叛朝廷,竟闯出一场逆案来。遗爱及高阳公主,已见前回。高阳公主素为太宗所锺爱,自遗爱尚主后,亦得随邀宠眷,与他婿不同。无如儿女常态,往往恃宠成骄,积骄生悍,渐渐的纵yù败度,做出那不法的事情。玄龄嫡子遗直,早拜银青光禄大夫。遗直以遗爱尚主,愿将官职让与遗爱,太宗不许。玄龄殁后,公主唆使遗爱,与遗直分居,且反至太宗前谮诉遗直。遗直自去诉辩,太宗不直公主,竟召他入宫,痛骂一番,公主乃怏怏不乐。既而遗爱偕公主出猎,入憩佛庐,僧人辩机,貌颇伟晰,尤善逢迎,请公主在庐留宿。公主竟舍身布施,与辩机结成欢喜缘,这是唐朝家法,不足为怪,但遣爱同往出游,何故甘带绿头巾?另购二女陪侍遗爱,遗爱得了二妾,左抱右拥,其乐陶陶,还管什么公主?舍一得二,原是便宜。公主乐得与辩机肆yín,出入无忌,公然与夫fù一般,且赐辩机金宝神枕。辩机神昏颠倒,不知珍藏,竟被窃去,后来窃贼破案,搜出金宝神枕。当由问官讯鞫窃贼,供称向辩机处窃来。及传问辩机,辩机无从抵赖,实言为公主所赐。这事由御史纠劾,太宗自觉怀惭,也不yù问明案情,竟令将辩机处死,并密召公主身旁的奴婢,责之导主为非,杀毙了十余人。奴婢何辜,曷不自诛其女?公主不自知罪,反怨太宗多管闲帐,拆散露水鸳鸯。及太宗崩逝,虽然临丧送葬,毫无戚容,且从此益无忌惮,日夕图欢,浮屠智勖惠弘,方士李晃,均借谈仙说鬼为名,出入主第,还有高医托词诊脉,也得亲近芗泽,作了公主的面首,秽德彰闻,宫廷俱晓。也是一不做,二不休的意思。他恐事发受祸,暗嘱掖庭令陈元运侦察宫省祥,伺机谋变,一面劝遗爱联结薛万彻柴令武等人,拟奉荆王元景为帝,废去高宗。万彻曾尚高祖女丹阳公主,高祖第十五女。令武即柴绍子,也尚太宗女巴陵公主。太宗第七女。两人都拜驸马都尉,因与高宗不甚相协,所以愿与遗爱同谋。荆王元景,是高祖第七子,闻有帝位可居,也就随声附和。只遗直自恐受累,暗中通报无忌,无忌密报高宗,高宗即命无忌审查此案。高阳公主闻这消息,忙遣人诬告遗直,说他有谋反情事,待至无忌彻底查清,水落石出,遗直未尝谋反,遗爱及公主与薛万彻柴令武等,实有异图,于是密谋已泄,大狱遽兴,好几个要伏法受诛了。小子有诗叹道:

    堂堂帝女竟无良,敢肆猖狂yù覆唐,

    他日太平安乐事,祸阶都启自高阳。太平公主,安乐公主事,均见后文。

    毕竟几人受诛,且看下回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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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可以父妾,公主亦何不可私僧人?故祖宗贻谋,一或不善,子孙必尤而效之,且加甚焉。本回依史演述,事非虚诬,惟叙太子犯jiān事,则以武媚娘为主体,媚娘不先勾引,则太子亦何敢下手?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叙公主犯jiān事,则以房遗爱为主体,遗爱若善防闲,则公主亦何敢肆yín?纵妻犯jiān,罪及乃夫,古今律意,有同然也。着书人推原祸始,于武媚娘房遗爱两人,隐加讥刺,非恕太子及公主,所以明女之为盅,夫之不纲,皆亡国败家之尤耳。读此书者顾可不知所惩哉!

    第二十四回 武昭仪还宫夺宠 褚遂良伏阙陈忠

    第二十四回 武昭仪还宫夺宠 褚遂良伏阙陈忠

    却说房遗爱及公主,反状确凿,当由长孙无忌报知高宗,高宗也顾不得手足私情,即令捕遗爱下狱,再令无忌等复讯。遗爱略有武力,毫无智谋,一经刑驱势迫,便把那串同谋反等人,和盘说出。偏无忌冷笑道:“我想与你同谋,恐尚不止此数人呢!”遗爱答言“没有。”无忌道:“荆王元景,地位疏远,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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