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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华丽,又因屋宇不足,请将曲江华清两离宫,拨入寺中,一并改造。卫州进士高郢上书谏阻,谓不宜穷工糜费,避实就虚,代宗也为所动,即召元载等入问道:“佛言报应,说果真么?”元载道:“国家运祚灵长,全仗冥中福报,福报已定,虽有小灾,不足为害。试想安史皆遭子祸,怀恩道死,回纥吐蕃二寇,不战自退,这都非人力所能及,怎得谓无报应呢?”代宗乃不从郢奏,悉从朝恩所请。至寺已落成,代宗亲往拈香,度僧尼至千人,赐胡僧不空法号,叫作大辩正广智三藏和尚,给食公卿俸。不空谄附朝恩,有时得见代宗,常说朝恩是佛徒化身,朝恩因此益横,气陵卿相。元载本与朝恩连结,旋因朝恩好加嘲笑,渐渐生嫌。至朝恩招子仪入寺,载密使人告子仪道:“朝恩将加害公身。”子仪不听,随骑请衷甲以从,子仪道:“我为国家大臣,彼无天子命,怎敢害我?”遂屏去驺从,独率家僮一人前往。能单骑见回纥,遑论朝恩。朝恩见子仪不带随骑,未免惊问。子仪即自述所闻,且言知公诚意,特减从而来。朝恩抚膺流涕道:“非公长者,能不生疑?”自是相与为欢,把从前嫉忌子仪的心思,都付诸汪洋大海了。舜之格象,亦本此道。元载因子仪不堕彼计,又想出一个方法,上言:“吐蕃连年入寇,宁节度使马力不能拒,不如调子仪镇守州,徙为泾原节度使。”代宗即日批准,子仪拜命即行,毫无异言。小子有诗赞子仪道:

    大唐又见费无极,盛德偏逢郭令公。

    任尔刁jiān施百计,含沙伎俩总徒工。

    子仪往镇州,元载更谋去朝恩,yù知朝恩是否被除,且看下回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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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令公生平行事,忠恕二字,足以尽之。惟忠恕故,故单骑见虏,而虏不敢动,杯酒定约,从容还军,所谓蛮貊可行者,令公有焉。惟忠恕故,故奉诏讨周智光,军方启行,而叛众已倒戈相向,同华归诚,逆贼授首,所谓豚鱼可格者,令公有焉。惟忠恕故,故子暧与公主反目,囚子入朝,代宗不以为罪,反从而慰谕之,劝解之,所谓功高而主不疑者,令公有焉。惟忠恕故,故鱼朝恩不敢害公,元载不敢欺公,周旋宵小之间,安如磐石,所谓气充而邪不侵者,令公有焉。历书其事,以见令公之功德过人,浅见者第称令公为福盛,亦安知令公之福,固自有载与俱来耶?彼鱼朝恩元载周智光辈,固不值令公一盼云。

    第六十一回 定秘谋元舅除凶 窃主柄强藩抗命

    第六十一回 定秘谋元舅除凶 窃主柄强藩抗命

    却说宦官鱼朝恩,专掌禁兵,势倾朝野,每有章奏,期在必允,朝廷政事,无不预议,偶有一事,不得与闻,即悻悻道:“天下事可不由我主张么?”自大如此,都是代宗一人酿成。养子令徽,为内给使,官小年轻,止得衣绿,尝与同列忿争,归告朝恩。朝恩即带着令徽,入见代宗道:“臣儿令徽,官职太卑,屡受人侮,幸乞陛下赐给紫衣!”代宗尚未及答,偏内监已捧着紫衣,站立一旁。朝恩不待上命,即随手取来,递与令徽,嘱他穿着,才行拜谢。看官试想!似这种自尊自大的行为,无论什么主子,也有些耐不下去。代宗却强颜作笑道:“儿服紫衣,想可称心了。”朝恩父子,昂然退去。自是代宗隐忌朝恩,元载窥知上意,乘间入奏,请除朝思。代宗嘱令暗中设法,毋得泄机。除一阉宦,须嘱宰相暗地设谋,真是枉做皇帝。元载遂贿托卫士周皓,及陕州节度使皇甫温,令图朝恩。这两人本是朝恩心腹,因见了黄白物,不由不贪利动心,遂与元载串同一气!载又徙温为凤翔节度使,温入朝陛见,载留他居京数日,悄悄的布定密谋,入白代宗。代宗称善,但嘱他小心行事,勿反惹祸。畏葸之至。载应诺而出。会值寒食节届,代宗在内殿置酒,宴集亲贵。朝恩亦得列坐,宴毕散席,朝恩亦谢恩yù出。忽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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