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拿着水囊去河边接水时,听见有人站在河水上游剧烈的咳嗽。陆小公子循声去看,便看到了那个叛徒朝河里吐了口痰。
看管叛徒的铁弗人看见他的举动,即飞起一脚把他踹倒在地。那叛徒躺在地上嘶吼一声,对着陆小公子大叫了一句“走狗”。
铁弗人听到声音面色一变,忙找出块儿布塞到那人嘴里,把那人连拖带拽的扯走了。
陆小公子看着那人的背影,手一松,水囊顺水漂走。陆小公子没去管水囊,只魂不守舍的走向孔傲。
孔傲看看陆小公子空空如也的双手,再看看他脸上的神情,问道:“怎么了?这幅表情。”
“我……”陆小公子在孔傲身边附耳说道:“那个叛徒,是中原人。”
“所以?”
陆小公子沉思一瞬,刚想说话,拓跋峰走了过来。“小子,吃食儿去了。”
拓跋峰面色如旧,陆小公子盯着拓跋峰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拓跋峰是否知道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拓跋峰被陆小公子直勾勾的目光看的不自在的摸了把胡子,说道:“小子,你看什么呢。”
“看……胡子。”陆小公子诌道:“拓跋兄你这胡子蓄的挺好看的。”
“哪里是蓄的,一直没空管它罢了。”拓跋峰挥挥手,“走罢,吃饭去。”
陆小公子依言跟在拓跋峰身后去吃饭。趁拓跋峰不注意,陆小公子回头对不与他们一起吃饭的孔傲比了个“救人”的口型。
孔傲模棱两可的轻轻颔首,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道不相同
陆小公子心中有事,吃饭时便有些心不在焉。拓跋峰几次递酒给陆小公子喝,陆小公子都未做推拒的喝了下去,然后被呛得满面通红。
拓跋峰看着有趣,说:“你这样子,与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倒是相似。你在想那个和你定了娃娃亲的小娘?”
“娃娃亲?”陆小公子回忆稍许,想起了他当初诳拓跋峰的话。“其实,那位小姐并未与我定过娃娃亲。我那时这么说,是怕你喜欢上她。”陆小公子如实道。
“我怎会喜欢上她?”拓跋峰坏笑道:“说起女人,还是草原上的女人好。够烈,也够劲儿。”
陆小公子没接话,只食不知味的啃着短刀上chā着的ròu。
“手握利器时,要格外小心不得分神。”拓跋峰夺下陆小公子手中的短刀,丢下上面chā着的冷炙,转去割羊腿上的嫩ròu。拓跋峰割着ròu说道: “小子,你有心事。”
陆小公子想了想,直言道:“拓跋兄,那个人不是叛徒。”
拓跋峰割ròu的手一停,继而把刀chā在了羊羔上。
“那是我辉朝的人。”陆小公子继续道。
“是。”
“我听说此次jiāo战,辉朝联系了几个草原上的国家共同伐真。而铁弗勇士,各个披甲带弓。”陆小公子顿顿,说:“我原以为铁弗是受了战乱波及去真国寻求庇护,现在想来,应该不是。”
“辉朝皇帝答应给我们的粮食一直没有送到。真国却愿意给我们大批的牛羊帮我们熬过冬季。那个辉朝使者,是我要jiāo给真国的信物。”拓跋峰沉声道:“铁弗勇士可以忍饥挨饿,女人小孩儿不行。我不能、也不允许让他们受饿。”
陆小公子准备好的一腔劝阻之言在拓跋峰的话前全部憋了回去,他拔了几根已染上枯色的草,说:“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去死。”
拓跋峰仰头灌酒,直喝光了酒囊中的酒,他才抛开酒囊,说:“中原人讲究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给你两匹马,再给你些钱ròu,你和那个孔傲走吧,回中原去。这里不是中原人该呆的地方。”
“我必须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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