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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国难当头之际,曾国藩家中又遭变故。咸丰二年六月十二日,曾国藩母亲江夫人辞世。事发当天,曾国藩接到谕旨,充任江西乡试主考。曾国藩已十余年未曾回乡,此次赴任离家不远的南昌,决定考试结束后请假两月,回籍省亲。行至安徽,曾国藩闻母亲病殁,遂改道湘乡回家奔丧。曾国藩抵湘后切肤感受到太平天国革命狂飙之猛烈。乡居期间,他写下《保守太平歌》,号召地方士绅振作人心,保家卫国。咸丰二年十一月,曾国藩接到圣旨,令其在乡举办团练。这份谕旨改变了曾国藩一生的命运。

    内容如下:

    前任丁忧侍郎曾国藩籍隶湘乡,现闻在籍,其于湖南地方人情自必熟悉,着该抚传谕令其帮同办理本省团练乡民稽查土匪诸事,务必尽力不负委任。

    当时曾国藩母亲还未发丧,灵柩停放在家,尸骨未寒。按照清制,官员服丧期间仍须办公者称为“夺情”。曾国藩是著名的孝子,当然不肯因“夺情”而遭人耻笑,乃向湖南巡抚张亮基恳请“终制”。书信尚未发出,张亮基的信件却先到一步,告知湖北省会武昌已为太平军所占。恰在这一天,曾的好友郭嵩焘也以奔丧吊唁为名,充当张亮基的说客,规劝曾国藩出山。郭嵩焘对曾国藩说:“公素具澄清天下之志,今不乘时而出,拘于古礼,何益于君父?且墨从戎,古之制也。”曾父亦支持曾国藩出山。曾国藩遂决意于湘乡创办团练,“不yù复执守制不出之初心,能尽一分力,必须拼命效此一分,成败利钝,付之不问”。

    曾国藩之办理团练,改变了有清一代二百余年的统治格局,有历史学家评价其为“传统国家的崩溃”与“中国近代史的开始”。此举无疑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曾国藩举办团练的名言是:“重在团,不重在练。”他认为团练的“团”,实际就是保甲之法:“团练与保甲名虽不同,实则一事”。“团则齐心合力,以一族之父兄治一族之子弟,以一方之良民,办一方之匪徒”。“练”则是保甲军事功能的进一步发挥:“制器械,造旗帜,请教师,拣丁壮……又或厚筑碉堡,聚立山寨”。但如此“非多敛钱文不可”,“方今百姓穷困,无生可谋”,所以,各乡只宜行保甲之法,团而不练。至多于城乡“cāo练一二百人,以资剿办土匪之用”。在现有团练基础上,曾国藩提出其办团的重要思想“赤地立军,别开生面”,即抽练一支不同于绿营军的新军勇营。

    曾国藩受命帮办团练之前,湘乡生员罗泽南、王鑫等人即已倡办团练。罗泽南等并不像曾国藩般将“cāo练技艺、出队防剿者”视为团练;将“不cāo技艺,专清内jiān者”视为保甲。他们甚至不提保甲,只提团练。王鑫说:“团练之法,是团练二字本不容分。今yù其名色不混,始拆为二。其有招募四方精锐日事训练,有警调发守卡打仗者,名为练勇。其各乡团家出壮丁守望相助,有警守卡打仗助阵者,名为团勇。练勇视其地为多寡,或二百,或三四百,于城内设一总局,公择绅士主其训练之事。”也就是说,他们认为“团练”可分为“团勇”与“练勇”。团勇是各乡团家出壮丁组成,守望相助、有警则守卡打仗助阵的非常设民众武装;练勇,是招募四方精锐而成,日事训练、有警则调发守卡打仗的常设专业武装。前者类似保甲,但怎样看,也不是原来意义上的“低度军事化”的保甲,而是保甲军事功能扩大化、基层社会“高度军事化”的反映。

    曾国藩则以钦差帮办湖南团练的朝廷大员及本籍基层社会组织代表缙绅的双重身份,调集家乡练勇参与咸丰三年初剿平“桂东土匪”、驰援江西南昌等战事,同部分绿营军和新募之勇共同组合成一支新式武装即作为湘军前身的湘勇。曾国藩本人否认这支新武装是团练。他十分清醒、准确地界定自己所办的是“官勇”:“臣自咸丰二年奉旨办团,初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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