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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军尤要做到“勇毅”,不可轻易夺其志。“大抵任事之人,断不能有毁而无誉,有恩而无怨。自修者但求大闲不,不可因讥议而馁沉毅之气”。选拔人才亦如此,“但求一长可取,不可因微瑕而弃有用之材。苟于者过事苛求,则庸庸者反得幸全”。曾国藩回顾当年艰难困顿于湖南江西之际,“几于通国不能相容,六七年间浩然不yù复闻世事,惟以造端过大,本以不顾生死自命,宁当更问毁誉?”在此期间,曾国藩从“耐烦”二字痛下工夫,坚定意志,“成败听之于天,毁誉听之于人,惟在己之规模气象,则我有可以自立者,亦曰不随众人之喜惧为喜惧耳”。治军尤其如此。“军事棘手之际,物议指摘之时,惟有数事最宜把持得定。一曰待民不可骚扰;二曰禀报不可讳饰;三曰调度不可散乱”。曾国藩将治军比作行船,云:“如遇大风暴,只要把舵者心明力定,则成败虽未可知,要胜于他舟之慌乱者数倍。若从流俗毁誉上讨消息,必致站脚不牢。”

    第四,曾国藩强调治军须张弛有道,既做到严明、公明,又要仁爱、勤劳。“古人用兵,先明功罪赏罚”,治军必须严明。曾国藩认为近世以来,治军者往往“专尚慈惠,或以煦煦为仁者当之,失循吏之义矣”。“为将之道,亦以法立令行整齐严肃为先,不贵煦妪也”。立法不难,贵在执行。曾国藩深知“驭军驭吏,皆莫先于严”的道理,“近年驭将,失之宽厚,又与诸将相距遥远,危险之际,弊端百出。然后知古人所云做事威克厥爱,虽少必济;反是,乃败道耳”。

    公明,指的是公正光明。曾国藩认为历史上举凡大乱之世,往往先变乱是非,而后政治颠倒,最后灾害来临。他把将帅比作店铺伙计,“大君以生杀予夺之权授之将帅,犹东家之银钱货物,授之店中众伙。若保举太滥,视大君之名器不甚爱惜,犹之贱售浪费东家之货财不甚爱惜也”。介之推曾说:“窃人之财犹谓之盗,况贪天下功以为己功乎?”曾氏将其改为:“窃人之财犹谓之盗,况假大君之名器以市一己之私乎?”他指出“明”有两层含义,一是高明,“同一境而登山者独见其远,乘城者独觉其旷,此高明之说也”;二是精明,“同一物而臆度者不如权衡之审,目巧者不如尺度之精,此精明之说也”。理想境界乃是高明者“降心抑志以遽趋于平实”,然要真正做到颇为艰难。“若能事事求精,轻重长短一丝不苟,则渐实矣,能实则渐平矣”。曾国藩提倡治军要有“公心”。他阐述道:“凡利之所在,当与人共分之;名之所在,当与人共用之。居高位以知人晓事二者为职,知人诚不易学,晓事则可以阅历黾勉得之。晓事则无论同己异己,均可徐徐开悟。君子亦谬,乡愿固谬,狂狷亦谬,重以不知人,则终古相背而驰,决非和协之理,故恒言皆以分别君子小人为要。”他进而认为,“天下无一成不变之君子,亦无一成不变之小人。今日能知人、能晓事,则为君子;明日不知人、不晓事,则为小人。寅刻公正光明则为君子;卯刻偏私暧则为小人。营哨官之权过轻,则不得各行其志。危险之际爱而从之者或有一二,畏而从之者则无其事也。此中消息应默察之,而默挽之。总揽则不无偏蔽,分寄则多所维系”。

    曾国藩乃理学名臣,自然提出以“仁”治军思想,但“仁”要以“礼”为约束。“带兵之道,用恩莫如用仁,用威莫如用礼。仁者,所谓yù立立人yù达达人是也。待弁兵如待弟子之心,常望其发达,望其成立,则人知恩矣。礼者,所谓无众寡、无大小、无敢漫,泰而不骄也。正其衣冠,尊其瞻视,俨然人望而畏之,威而不猛也。持之以敬,临之以庄,无形无声之际,常有凛然难犯之象,则人知威矣。守斯二者,虽蛮陌之邦行矣,何兵之不可治哉?吾辈带兵如父兄之带子弟一般,无银钱无保举,尚是小事,切不可使之因扰民而坏品行,因嫖赌洋烟而坏身体。个个学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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