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刻不知该不该按他的话去做。正犹豫间,就见徐卫东突然右手一挥,就要去摘身上的步qiāng,他想要反击。然而,就听“”的一声qiāng响,徐卫东一声闷哼,便倒在了地上。
“徐排长!”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双手一抖,那沉重的玉匣“啪”的一声就掉到了地上,完整如砖的盒子一下子被我摔成了两半儿,一件东西随即从里面滚了出来。
那是一面青铜镜,造型极为古拙,背后的镜钮被铸成了一只兽头的形象,周围环绕着很多复杂的纹饰,一时间也看不清究竟绘的是什么。
这面青铜古镜恰好滚落在我的脚边,我下意识地就弯腰去捡它。谁料沈芳华突然在后面大声地喊道:“唐增!不要……”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扑”的一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击中了我的后背,我的眼前瞬间一黑,软软地倒在了地上,随即就失去了知觉。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不是已经……”这是我昏迷前最后听到的声音,沈芳华的声音。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惊诧地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张病床之上,身上还打着吊瓶,四周的墙壁一片雪白,似乎像是一间病房。
沈芳华此刻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我呆呆地望着她,脑子里一下子涌进很多话想要问她,但一时竟不知道该先说哪句。
“唐增,你醒了。身上感觉好点儿了吗?”还是沈芳华先开了口。
“沈大夫,这是什么地方?咱们是……对了,徐排长他究竟怎么样了?”我猛地想到了徐卫东,忙不迭地问道。
“唐增,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其实我认识那些穿潜水服的人,他们……”沈芳华刚说到这儿,就听“咣”的一声,病房门一开,走进来了三个神色严肃的人,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脸上棱角分明。他看了看我,转头对沈芳华道:“沈同志,你先出去吧,我们有话对他说。”
沈芳华闻言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便起身走了出去。另外两个人随即关上了房门,一左一右的守在了门口。
“这个东西你是从哪儿找到的?”为首的那个中年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装在塑料袋里的笔记本,在我眼前一晃。他的语气不怒自威,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
笔记本?我是刚刚醒过来,感觉还有点儿懵,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后才说道:“这个是在风水镇的引路棺里找到的,在里面一具干尸的衣服里。”
“你打开看过吗?”
“没有。封面的字我就不认识,所以也没打开看。”
“那你是有意损毁它,故意把它泡在水里了吗?”他严厉地问道。
“谁有意损毁?!”我有点儿恼火,“我发现这个本子以后,就顺手把它揣在了裤兜里。后来又跳河又下水的,哪里想得起它来?你要是不提,我都忘了这个茬儿了。”我脑子里忽一转念,“您是哪位?哪个单位的?”
那个中年人听我说完,脸色温和了很多。他收起了笔记本,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缓缓道:“唐增同志,有一个特殊的任务,你愿意接受吗?”
“什么特殊任务?”我一头雾水。
“任务的具体内容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就问你愿不愿意接受?”
我心说什么任务你都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自己愿不愿意。于是我没有答话,默不作声。
“你可以放心。我们会和你的单位办妥借调手续,工资也给你往上调了一级。而且”他看了看我,“你也想你的父亲过得更好一点吧?”
我一听就急了,“我爸爸就是普通的技术员,你们想把他怎么样?”
“唐增同志你不要激动嘛,你要是能配合我们的工作,相信你父亲还可以继续当他的技术员,还能因为你生活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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