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要像传说中那样对着阳光照照?
不过好在,对于元原来说,破解这个秘籍并不难。
他不过看了半日,便已参悟了符风一生都没有参透的真相。
说来也简单,想要将这本《茹殷剑法》变为秘籍第六册,只要牢记四个字就好了
平心静气。
虽然只有四个字,却是千差万别。
茹殷剑法以速度和狠厉为主,招招连贯,一式连着一式,似乎并不适合“平心静气”地去练。
可这秘籍却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只有将剑谱上所写步骤缓速修行,才能见得其中真意。
这也难怪祈宁和云增会对符风失望了。
一个真正钻研于剑道一途的人和一个靠习剑来沽名钓誉的人,其本质差异便在于心xìng了。
若是一味求速度和进展,而不参研其中深意,多半是心xìng过于浮躁之人。
这样的人,就算最后不会失去本心、以致心中戾气过重,多半也难以在剑道一途有太深的造诣。
而符风,却恰巧是这样的人。
他一心追求最强,又只想寻捷径、而不肯以心敬道,自然参不透这剑谱中的玄奥。
而元原不同。
他的心静得很。
这种静,倒不是祈宁的“除剑道外无yù无求”,也不是云增的赤子之心。
元原的静来自于他对自己的绝对自信。
他志在千里,亦心有天下。
他求的东西很多。
可他却非常清楚,自己没什么好急躁的
因为,这一切,必然都是属于他的。
流烟谷,符风,包括他们背后那股势力的所作所为,他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能在这样的重重关注之下,仍保证自己“唐原”和“原随云”两重身份的关联xìng不被人所知,这已非常明显地体现了双方间悬殊的实力差距。
他之所以任由这几股势力变大而无所动作,不过是在等罢了。
他在等这几股势力,帮他打天下。
而现在,也差不多该收网了。
“公子,悯生山庄的霜晚小姐来了。”宋甜儿轻轻叩门道。
程霜晚?
元原嘴角一挑,勾出了一个冷笑。
果然说,不愧是程观澜么。
将妹妹亲手送上前来,无非是在提醒他“我妹妹是无辜的,你不要赶尽杀绝”。
也算是表明了一个认输的态度。
这样自己要是心情好的话,说不定还会给他家留两个活口。
好算盘啊!
“留下吧。”
宋甜儿又道:“可要将她安排得离您远一些?”
“不必刻意。”元原翻了页书,“就像对待普通的客人那般就好。”
待到程观澜死了,她还不一定会继续活着。
何必多费心思。
只是这个程霜晚,还真是程家的一个异类。
明明一家子都是人面兽心之人,偏出了她这么个真单纯的。
宋甜儿不过片刻便安置好了程霜晚,待她回到元原屋中时,元原仍保持着此前的姿势看着书。
“公子。”宋甜儿坐于元原对面,托腮道,“你说,那个程观澜,到底为何执意要复活云增呢?他们不是没见过面么?”
岂止没见过。按年岁推算,云增要与他父亲一般大了。
“我也不知。”元原道。
而且他最觉得讽刺的便是,程家父子两人,一个害死了云增,一个又拼命想要复活云增,这分歧可真够大的。
当年程观澜的父亲为了钻研武艺,突发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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