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吻的世子,不禁笑了。“是。”
于是,奕咸便站在书房外头,迎接父王的到来。
当他看到熟稔的高大身影由远而近,稚嫩的脸蛋上堆满了笑意,接着又看到走在父王身后约莫一步距离的娇小身影,身上围了件白色披风,显得娇贵,应该就是刚进府的徐夫人了。
元礼来到嫡长子面前,口气多了几分慈爱。“奕咸,又在练字吗?”
“是的,父王。”他拱手揖礼。“孩儿给父王请安。”
“不用多礼。”元礼侧过身,为他介绍身后的徐敏。“这位是徐夫人,往后就住在西三所,先让你们见个面。”
徐敏跟着上前一步,弯腿屈身,朝眼前这名身高大约在自己腰际再上来几公分的男孩行了个礼。“奴婢见过世子。”
说话的同时,奕咸也在偷瞄她,虽然年纪尚小,但也分得出美丑,她真如nǎi娘所说的一样,生得极好。“徐夫人不用多礼。”
“多谢世子。”徐敏直起身,心想这孩子才不过五岁,说起话来却沉稳持重,真是太早熟了。她很自然地打量起男孩的长相,第一眼就注意到盘踞在他右脸上的草莓色痣。之所以知道这个名词,那是因为妹妹也有,不过却是生在左脸,妈妈曾经带妹妹去看过医师,当时医师便是这么说的,还说大概五到十岁左右就会慢慢消失,所以她虽然有些意外,倒也不觉得太奇怪,神色相当自然。
奕咸见这位徐夫人不但没有避开目光,反而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脸蛋,眼中并没有一丝嫌恶和惧意,或是大惊小怪地瞪着他的脸,就跟平常一样“看”,不禁留下了好印象。
“你先回去练字,父王待会儿再过来看你写得如何。”元礼摸了摸嫡长子的头说。
听到父王说还会再过来,欣喜的表情尽写在他的脸上。“是,父王。”
“奴婢告退。”徐敏庆幸这个世子不像王妃,否则还真会惹人嫌。不过这种事也轮不到她来评论,何况有些话只能在心里发发牢骚,免得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让人抓到把柄。
当他们重新上马,离开世子所,她已经有些技痒,想要让金宝跑一跑,于是跟元礼这么建议。
元礼看出她的迫不及待,咧嘴大笑。“我正有此意。”
“那我就不客气了。”徐敏把缰绳缩短,接着夹紧马腹,一马当先。
他哈哈一笑,也立刻让黑龙跟上。
“夫人,奴婢该怎么办?”明珠只能在后头嚷道。
徐敏回头笑说:“你先回去吧!”
不过才一会儿工夫,两匹骏马已经跑得老远。
就从这一天开始,徐敏每天早上都会到御马房报到,喂饱金宝之后,就骑上它跑,段路,当作是饭后运动,有时元礼会随行,若他不克前来,也会派仆役跟在身边,以免途中发生意外。
能得到允许在王府内骑马,徐夫人可是第一个,她的受宠已经不再只是传闻,而是铁一般的事实。
对于受宠所可能引发的种种效应,无论是福还是祸,反正都躲不过,徐敏也只能以平常心去看待了。
十日后
晌午左右,典服所送来几张图样,要请元礼过目。
“这是什么?”他坐在书案后头,二看着用毛笔画在宣纸上头,像是裤又像是裙的图,狐疑地问。
六品官的典服正拱手禀告。“这是西三所的徐夫人所绘,希望能将平日所穿的裙子改成这个样式,特来请示千岁。”
听到是徐敏亲笔画的,元礼连忙看个仔细。“她可有说明原因?”
“听徐夫人说这是骑马装,是为了骑马方便才改成这种叫做“裤裙”的样式,这根本有失体统,只怕会招来闲话。”他一脸不赞同地说。
元礼不假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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