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秀女,低声告诫,“太后没有问话,不许chā嘴。”
狄雪鸳扁了扁嘴,但也噤了声。
倒是偏殿里的上官震宇忍俊不住,惹得皇帝睨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这女子太过粗鄙,殿前失仪,肯定赐花不留用。”
“臣弟倒觉得她天真不造作,若皇兄看不上,赐给臣弟如何?”
皇帝失笑,这个风流五弟,竟打起他这天子的女人的主意来了。“你啊!老毛病又犯了。”
“臣弟这是沉,治不好的。”
皇帝没多说什么,这女人还不是他的女人,他自然不在意,“你啊!别只顾看着看美人,帮朕留意太后的眼线。”
太后虽然对于狄雪鸳不懂宫中礼仪不甚满意,但见她不造作,倒也没生气,“那你说说,不是写景,是写什么呢?”
“不是臣女的意思,而是楚家小姐熟读各名家诗作,臣女曾听她说过,此诗另有含意。”
太后转向了楚淳嫣,想听听她的见解,“你说。”
见狄雪鸳为自己制造了机会,楚淳嫣心里十分感激,马上得体的回道:“臣女觉得,“花中来去看舞蝶,树上长短听啼声”是在比喻大唐贞观盛世的清平之治,正如下两句“林下何须远借问,出众风流旧有名”,也是呼应这两句,比喻贞观盛世君臣们的贤德流芳千载。”
“喔?你对长孙皇后的诗亦有研究?”
“是的!臣女崇敬长孙皇后,不管诗作或是《女则》皆谦恭修习,也因熟读《女则》,臣女明白了长孙皇后身为皇后,对于夫君治理的皇朝国力强盛自然是极力推崇。”
“听你这么说,倒是很有道理。”
“太后,臣女认为此诗也能贴切的用来形容我朝如今四海升平、囹圄常空,当人民生活富足了,女孩子家便有余裕做学问,所以越多识字的女子,就代表这个国家越是繁荣昌盛。”
太后听了满意,频频点头,方才还有些介意楚淳嫣读了太多书,现下全都忘了,“楚沐航之女楚淳嫣,赐青玉留用。”
楚淳嫣听了,并没有显出欣喜得意,只是仪态大方的屈膝行礼,“谢太后恩典。”
听见楚淳嫣中选了,狄雪鸳虽为她开心,但她知道那也代表此生她很难再有机会见到她了,她不禁悲从中来,此时,她觉得方才闻到的那阵恶臭似乎更浓了,她嗅闻着,似乎是从丁缥碧身上飘散出来的。
太后身边的侍女似乎也发现了,对太后做了暗示。
刚刚她们入殿时都被洒了明矾水,狄雪鸳想起了一物,萼栗花,一种味道极像子花的花,只是比起子花的清香,萼栗花的味道更浓,明矾水可以除臭,唯有遇上萼栗花,不但会消减了萼栗花的香味,还会转为恶臭。
狄雪鸳心里有了想法,这丁缥碧怕是被陷害了,而且害她之人,也像她一样熟知香料运用,她当下十分扼腕,亏她还擅长调香,她怎么就没想到用这一招?
此时,觑着丁缥碧的狄雪鸳看见丁缥碧恶狠狠的瞪了楚淳嫣一眼,似是因为方才对那首诗的解释让太后听了大悦而怒,狄雪鸳皱起眉头,马上想着该怎么教训她。
殿选看重端庄,虽然皆有嗅闻到恶臭,但众人为免殿前失仪皆隐忍着,狄雪鸳看着当下的情况,想到了这是一个好机会。
殿前失仪,终生不得选秀啊!
于是与丁缥碧相邻站着的狄雪鸳立即捏着鼻子喊道:“丁姐姐身上怎么有股咸鱼味啊?”
对于狄雪鸳的失常,楚淳嫣当真不明所以,平日里她是天真不拘了些,但总也会看场合,今日好似是刻意的一般,可是在大殿上楚淳嫣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在心里为狄雪鸳感到焦急。
丁缥碧隐忍着,不发一语,倒是太后皱了皱眉头,丁缥碧身上的味道的确难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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