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会”
“你就非得让我眼睁睁看着她们姐弟两死吗?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因为和我认识就惨遭毒手,那其他人呢?我的亲人怎么办?我为什么还要躲?还有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好吗?我是去找死但你不是啊,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为什么不动手,为什么到现在都不动手?你害得我战战兢兢还不够,现在还要害更多人才觉得高兴吗?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从未擦手这件事,从没认识你这个人,或许就没那么多槽心”
声音戛然而止,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那只大力的手掌紧紧掐着她的咽喉,她能感受到来自掌心的纹路,带着薄茧,缺氧的窒息感让大脑一阵充血。
宋爵这是第三次体验来自语言的杀伤力,第一次是生下他的女人,第二次是教导他的师傅,第三次是她
目前为止,他唯一放在心上的人。
此时此刻,这些话就好似坚韧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刺在他身上,宋爵双目充血,九儿第一次在宋爵身上感受到滔天杀意,下垂的眼帘不小心扫到那抹让人无措的哀伤与不解。
他在哀伤什么?
又在不解什么?
九儿觉得很过意不去,她说的话真假参半,无法忍受那些人为所欲为,但救他以及后来的帮忙都是发自内心的举动。
生命难能可贵,当时九儿就很清楚站在他身后会发生的事,尽管有时会说些气话平复那些烦躁的思绪,但九儿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是重来一次,再次遇见,她也不会因为畏惧坐视不理。
但不这样说,似乎很难让他放手。
空气愈发稀薄,九儿意识有些迷糊没有挣扎,就好似破碎的娃娃毫无一丝生机,就在她觉得快要死了的时候,身体却狠狠坠落再地,白皙欣长的脖颈一片青紫,静静陈诉着他的恶行。
宋爵蹲身俯视着堪称狼狈的九儿,眸光晦暗不明,他略显生冷的唇瓣微微抿着,睫毛很长,很俊美,却也很危险。
“你该荣幸,你是唯一一个本来会死,却没有死的人,本尊会满足你的所有要求,如果你还想去找死,悉听尊便。”话落他蓦然起身“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从没救过我。”
各自不出现在对方的生命中,他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犹豫,那么多的思量,那么多的不眠。
也不会像此时一般,心口好像被琬走一般的痛苦,这比与人对战受了严重的伤,频死之际还让人无法忍受。
宋爵走了,却不是九儿最想要的方式,夜很深,也不知是不是她呆的地方不对,静的只剩下她紊乱的呼吸,脑中不断回想着之前说的那席没过脑的话,只想狠狠扇自己几耳光。
她痛恨这万恶的语言暴力,却成为了施展语言暴力的人。
九儿静静盘坐在雪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假发在和宋爵来回抗拒中也不知道掉到哪去了,那根绑着长发的橡筋有些不堪重负的下垂,额头两边的碎发被磨蹭的有些乱,脖子很痛,呼吸吭哧吭哧的,宋爵刚才,是真的想杀了她。
九儿却根本无法恨他。
相对而言,她只帮了他一次,他却帮了她很多次,无论是在b市的相救于危难,还是来青龙后第一时间的要紧信息,如果不是他让行夜去调查那些事,她也绝不会那么轻易的救下母亲。
范佑姐弟的事,她迁怒了。
脚步声轻落在地面,安静的仿若幽灵,真正让人发觉的,还是那起伏的呼吸。
樊梦站了五秒左右,思绪百转千回,最后吐出一口气,蹲身坐在九儿身边“后悔了是吗?”
九儿垂首不语,她觉得自己活的两辈子都喂了狗,各方面都有太多瑕疵。
“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们是个什么关系,先开始我以为你们是一对,后来发现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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