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面对牛自斧的嘲弄与嗤笑,刘恒平静如故地回答道。
然而刘恒生出这等念头,并非癫狂,也不是妄想,如此平静才是最令众人心头凛然的态度,这说明刘恒是周全考虑后才做下的决定,不只是说着玩的,他要来真的!
“大将军。”朱儿神情复杂,还是轻声道:“如今的十日城,早已不是当年的十日城了。”
刘恒又笑道:“那就把它变回比原来更好的十日城。”
“军中有郑芝龙郑左卫尉,城里有曲慈方曲知县。”一直沉默寡言的大四,却在这时候突兀开了口。
刘恒不由得一奇,却见大四正审视着他,面上竟好像带着一丝笑意,给刘恒一种他像是猜到了什么一样的感觉。
“我有阵心。”再开口,刘恒拍了拍扶手,“还有这位置,不够吗?”
寻常城池,自官为主,只是这十日城处于新开辟的城池,又在两国交锋的第一线上,是货真价实的军镇,一切以军务为主,文治为辅。体现在十日城中,刘恒虽然与曲慈方平级,但是朝廷那边钦定,同样是刘恒为主,主管全城大权,曲慈方为辅,这明面上的差别就足以让刘恒掌权变得名正而言顺。
当然规矩是这样,实际上还是要看人。譬如刘恒离开这段时间,刘衡顶替他主阵,被曲慈方、郑芝龙无声无息夺取了许多全力还茫然不知,可见刘衡掌权的能力的确不如二人。
如今既然刘恒回来了,就不想任由情况继续恶化,他直接出手了,要和曲慈方、郑芝龙比一比手腕。
大四笑容绽放一瞬,随即收起,“我的传令官就在外面,随时可以传令。”
这一刻,所有目光都齐聚到他身上,因为谁都没想到,第一个表态支持刘恒的竟然是他。
不等其他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做出思索抉择,何伯紧接着开口了,“大将军,我也想问一句,是否想投靠刘家?”
面对何伯严肃的注视,刘恒略作沉吟才道:“这个视情况而定,毕竟大势如此,我们如果非要抽身事外,反倒木秀于林,并非良策。但首先要肃清军与城,随后才能有足够筹码与各方好好商谈,看谁家条件给的最好,再做定夺。”
何伯一挑眉宇,连刘恒都不知他是何意,却见他露出笑容,“既然如此,那我这一营兵马,就全交于大将军处置了。”
此言一出,本打算今天无论如何都冷眼旁观的刘衡,猛然睁眼看向了何伯,面上神情变幻不定。
“不管方先生有何居心,至少有一点他没有说错,在我与他之间,何伯果然更偏心于他。否则同样是说斟酌而定,为何我说了何伯如此愤怒,他说了何伯就如此支持?”
他觉得何伯一定是知道了刘恒已经悄然归位的事情,却浑然忘了开宴之前,因为一点异常而引得何伯大为吃惊那桩事。只能说心里起了念头,怎么看都会觉得不对,甚至让他无法正常思考其中的差别。
以前他说斟酌而定,却早有了偏向,浑然不理会如今身处的局势有多么险恶,就想要答应刘家的条件,眼见他要把自己和诺大家业一步步送入深渊,何伯如何能不怒?
而此刻的刘恒则不同,同样是斟酌而定,却说要先稳定内部,再行去与各方商议,并且毫无偏颇,只为争取最好的条件,这才是明智之举。
可以说引起何伯两种态度的原因不在于人,而在于两种处事的方法,刘衡却因为早有芥蒂,终究没法看明白了。
转瞬之间,两人倒戈,尤其二人都是手握兵马大权之人,彻底动摇了八人“共进退”的暗中决议。在其他六人迟疑不定之时,黄儒世呵呵笑道:“大将军,我如今已不在军中,此中之事实在插不上嘴,要不就让我先回房醒醒酒?”
他虽然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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