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嗅觉实在灵敏,作为裕亲王同盟的我们都还没察觉到动向,他们反倒先有了准备。”
白明泽淡然道:“要不是局势凶急,他们也不会急于提出交易,毕竟他们很清楚这交易究竟意味着什么。”
刘恒如今的势头实在叫天下侧目,甚至有了问鼎的成算,而作为拥有要挟刘恒能力的刘家,若非万不得已,绝不会选择做这种交易。毕竟就如刘恒说的那样,一开始刘家兴许是顾不上刘恒,到后来有空想收拾刘恒的时候,刘恒势力已经急剧膨胀,到了让他们生出其他心思的地步。
什么其他心思?
要么把刘恒看做一块肥肉,借着手握把柄的机会徐徐图谋,用来增长刘永的胜算,倘若成功,必然能直接增加好几成问鼎的成算。这十有八九是刘永那边的想法,还有一些亲近刘永的族人,所以才会这么长时间按兵不动,暗坐图谋。
要么就是对刘恒高看起来,恰如刘恒所说,既然已经有两条路,可比再把宝全压在刘永一人头上?
随着刘恒表现愈发出彩,秉持这种观点的刘氏族人也会越多,对于他们来说,无论刘永还是刘恒最终问鼎,对他们可得的收益都不会有太大差别,那么究竟是谁上位就不至于去坚持了。他们反倒会想,两个人都有问鼎之相,无论怎么看都比只有一人来得好,问鼎希望也更大,自然乐见其成。
估计抱着这样想法的大有人在,这同样也是刘恒势力剧涨,却没有刘氏族人前来骚扰的缘故之一。
而如今余无悔提出交易,原本乐见其成的这部分刘氏族人,反倒会成为促成交易的最大阻碍。如果让刘恒脱离门户,意味着刘家还得全心全意支持刘永,眼看刘恒发展势头甚至比刘永还好,这部分族人可能极不乐意。
曾经刘恒还觉得刘家里拥有这样一批墙头草也不错,为他挡下许多麻烦,可是在见到交易的希望后,刘恒对这批人却的存在却直觉头疼了。
“现在就要看,两种想法的刘家人在刘家内部,究竟哪批人占据上风。”白明泽看向刘恒,“余无悔提出的交易,应该只代表刘永自己的想法,或者说支持刘永这部分人的想法。相比能够凭借把柄,将将军势力全部吞入口中的希望,恐怕他们也不愿意把此事做成一杆子买卖,如今仅仅是情势所迫,不得不如此罢了。”
“所以如今,支持刘永这部分刘氏族人内部,对交易都会有阻力,更妄论还有另外一批绝对抵制的刘氏族人,这交易想要促成,难度怕是极大。”
刘恒听了摆摆手,“这里面有什么困难,不是我们该琢磨的,那是刘永自己要想办法解决的问题。反正他提出了交易要求,咱们只需想怎么跟他谈,要用多少东西作为交换就够了。”
“能否脱离刘家,对将军至关重要,只要出现希望,咱们就要不惜一切代价去争取成功。”邵郡郑重道,赢得众多谋士的认同,这一点是他们共同的认知。
他言下之意,刘恒自然明白,这等于说彻底放开了底线,只为促成交易。可是拿着自家将士拼命打下来的基业,去换取一个虚无缥缈的名义,刘恒怎么想都觉得难以接受,“底线还是要有的,否则不仅会让将士们寒心,还会让浏王世子那边和天下人看轻我们。”
不等谋士们劝说,刘恒强行道:“这样,顶多五十万兵马,再多就不用谈了,基于这个界限,你们仔细谈,决不能便宜了他们。”
这可是五十万兵马啊!
虽然比谋士们所说的不惜一切代价好上太多,可是拿着活生生的将士去做交易,刘恒还是觉得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倒是在场武将的面色缓和了很多,只是看向那些动嘴皮就想把将士当货物买卖的谋士们,目光难免变得越发厌恶起来。他们不是不知道这交易对于刘恒有多么重要,可是身为武将,终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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