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远胸口的云纹宝刀,收到入鞘。后退两步,抱拳道:“承让。”
越来越多关注刘恒的人见到这一幕,都是默然无语。
几乎就是前两天的重现,应怀远和前天的钟去灭,昨天的余兴舟一样,都是前面占尽优势,最后又迅速落败,快得让人回不过神来。
应怀远愤怒望向刘恒,张嘴几次最终只留下一句“上宗隐脉,真是厉害”的话,失魂落魄而去。
他和其他人的感觉完全相同,这分明不像是同辈比试,好像双方的武道根本不在同一个境界一样。
这还能说什么?
一位霸主自降身份,替弟子钻研对手,手把手教导该怎么取胜,败给这样的对手,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没有。
哪怕心里再不忿,也无法改变众人亲眼所见的结局,钟去灭没有争辩,余兴舟也没有争辩,自己同样无法去争辩什么。
应怀远心里疑惑不解,人们的心里也不禁想问,这样的胜负,到底有什么意义?
就算最终八组的名额让这隐脉真传拿到,难不成他师父还能一路跟随到周天宗去,甚至圣地去?
如果不能,这么做的结果,强行送隐脉真传去上宗无非贻笑大方。即便隐脉长老真跟去周天宗了,那可不比在蝶花宗,有很多同样有霸主做靠山的弟子,到时候这样的诡计还能玩到多久?
“这已经将《解蝶刀法》的防御发挥到极致了吧?屠长老对《解蝶刀法》的见解,果然让人大开眼界。”
蝶花宗掌门身边,大长老倏然开口,质疑道:“但老身看到这里忍不住想问一句,屠长老到底想做什么?莫不是还真想把隐脉真传送到上宗参加选拔吧?”
对战钟去灭时如此,还能解释是为了和余兴舟争一口气,但如今既然已经胜过了余兴舟,也该够了吧?
对战应怀远依旧如此,岂不是把宗门选拔当成儿戏?
身为同门,大长老自觉已经够有气度,容忍了一次c两次,可是怎能容许这么继续儿戏下去,将宗门选拔原本的意义置于何地?
掌门闻言却是笑容不改,“我倒是没看出来哪里不对,照宗门选拔自古以来的规矩,并没有什么违背的地方吧?”
“掌门,请不要故意纵容!”大长老一脸正气,义愤道:“错就是错,能骗得了天下人,岂能骗得了自己?况且如今人人都心知肚明,宗门暗地里早已声誉尽毁,掌门怎能还视而不见?”
她生怕掌门不听,“现在及时制止,影响还不算大,但要是再放纵下去,岂非将宗门的脸都丢到上宗去了?”
“大长老。”掌门认真想了想,“为什么不能是隐脉真传自己的本事呢?”
“什么?”
大长老怒目睁圆,正要怒斥这种荒谬至极的言论,等看见掌门那意味深长的面容,忽然就愣住了,心里猛地掀起了惊涛骇浪。
自己的本事?
那小子,那小子真的已经成长到这种地步了?但怎么可能?
凝气才八个月,内力就不说了,那武道境界又怎能这么快达到如此高度?但明明不是天骄,难不成是那种不是天骄的妖孽天才?
但怎么可能?
掌门的笑容,在大长老眼里变得愈发高深莫测,“大长老何必这么早下定论,何不多看看再说?”
大长老张张嘴,最终把所有话都咽了回去,心里所受的震动却很难短时间平息,“宗门隐脉这一支,怎么就这么古怪重重?”
第四天,和刘恒比试的是宗门血眼峰真传弟子赵真珠,一手《血眼蝶花剑》使得出神入化,深得血眼峰峰主真传。
然而一百六十八招时,同样古怪的情形再度出现,一招被反击,一招被压制,一招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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