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招?”
赵莞一失神之际,脱口问了出来,才发现自己问得有点过分。
海诸丈瞥了她一眼,木然道:“两招三招,四招五招,又有多少差别?”
听到这话,赵莞一也默然以对,和萧承走到他身边,不约而同地遥望向山巅方向。
对上这样的妖孽,赵莞一和海诸丈仅仅只是两招和三招的差别,这差别自己提起来都觉得异常可笑。
“这次师兄们,怕是托大了。”海诸丈语气幽幽,“等这人上去,必然要挤下一个前二十的名次,就不知是谁倒霉了。”
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或许,还不止。”
“不说各条山道沦陷了多少,连你我都被排挤到二十以外。相比历届的成绩,我们这一届被期望得最高,谁能想到结果却是历届最为垫底的。”赵莞一苦涩自嘲,心里滋味自然不好受。
两人一个在宗门排名十八,一个排名十六,如今落在风府和脑户两亭,连二十都没能排进去,来之前谁都不会想到会如此失败。
历届大比,百灵谷流传下来一个规矩。
因为相比各宗弟子,圣地的弟子整体强出一截,所以和各宗弟子相争未免无趣,圣地弟子们才会定下更高的挑战,使得大比更有意思。
他们不但要和同届比,还要和历届师兄们夺取的战绩做比较,这才能调动起他们的战意。
挑战的标准往往定得很高,历届以来很少有成功的,所以无非比较哪一届更加成功。
相比历届,这一代公认是最强的,十强中任何一个放在往届都能轻易夺取首席之位,而这一代足足出了十位。不说这十位,就算排在十强之外的那几位,对往届首席之位同样有一争之力,奈何同一代妖孽和天骄太多了。
如此强盛的一代,不只是前十足够强,而是整体都很强,他们对大比定下的挑战标准,自然也更高。
早在大比开始之前,宗门这一代的十位最强者就暗中约定好,准备至少独占十条山道,只留下两条山道排名靠后的一些亭子给各宗弟子。
等到至少霸占了前三百的排名后,就将以十条山道为战场,相互攻伐,以此再比个胜负,可是现在看来,这计划早就难以为继了。
临近大比结束,连前三十的亭子都丢了不下十座,前三百的亭子就更是不知已经丢了多少。如今刘恒异军突起,让两人感触更深,因为这意味着前十的排名也将要有一个保不住了。
虽然说如今看来,圣地弟子依旧还占着上风,可是和大比前的计划相比,和历届前辈们的成绩相比,他们都是大败亏输。
“这人的确强,强间亭那金河箭宗的首席西孟项挡不住他,但后顶亭有孙公烈师兄在,必将让他止步于此。”赵莞一忽然斩钉截铁地道,不知是真的坚信这一点,还是强迫让自己坚信。
海诸丈笑道:“还有祝师兄在后面坐镇呢,他要是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总能叫他晓得厉害。”
在他们的心中,十强积威已久,十强的强大印象深深印在他们心神中,好像感觉除了十强相互间能分出胜负,天下再无对手一样。所以哪怕刘恒表现如此惊人,他们依旧觉得刘恒顶多能和孙公烈分个胜负,就算有个万一,圣地弟子中稳坐第三把交椅的气海武身祝真观也能彻底打灭刘恒的嚣张气焰。
萧承听得暗中撇嘴,只觉得圣地弟子才叫自大,却也懒得和他们多去辩解,隐约见到上方强间亭有了动静,顿时振奋道:“应该是刘兄到强间亭了!”
此言一出,海诸丈和赵莞一两人都倏然看去,再没有说话。虽然早就明白强间亭中的金河箭宗西孟项估计挡不住刘恒,但没有亲眼见到,总是还抱有一丝奢望。
从这里往强间亭看去,有浓密树冠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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