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要来?你们为什么要来!”
怒叱的是那个猎户打扮的女子,杏目止不住流下泪珠,却仇视着刘恒。她咬住红唇,不让自己发出哭声,拉起弓箭,朝刘恒射出一箭,然后又是一箭,又一箭
因为泪水模糊了眼睛,她准头大降,根本无法射中刘恒。偏偏她宛若麻木了,好像也不知道哪怕射中都伤不到刘恒,只是一箭又一箭地射出,直到自己力气耗尽双手颤颤,再也拉不开弓,突然泪水夺眶,跌坐在地。
她捂住娇容,双肩不断抖动,无声痛哭。
这种情况出乎所有人预料,刘恒环顾周围,只见军士们都是一脸纠结,谁都没了主意,不知该怎么处理了。
“少爷,要不干脆别理会他们,咱们直接过了六洞十八寨。”何伯干脆提议道。
旁边大四听后略微沉默,似是忍不住说道:“如果能收复这片疆土,他们也会是大夏子民,如果现在不管不顾,将来就怕民心再难挽回。”
他所说的事情,是在场其他人不曾想过的事情,只因为这种考虑太过长远,以如今将士们的处境,自顾尚且不暇,自然不会去考虑。所以等他提及,听到的将士不免都朝他诧异望来,都觉得他的顾虑有些莫名其妙。
刘恒却看见,大四面上露出罕见的认真神色,竟是真的在考虑这问题,他就点点头,沉吟后突兀朝对面厉喝道:“不准哭了!”
这一声喝他特意用了魂气,更增凛然之威,震得对面倏然一静。
“以北胡的规矩,我们败了虎妖,就是这里的新大王了,这没错吧?”刘恒沉声问道,声音依旧冷漠,不等对面回应,又继续说道:“现在,你们已经成为我们的战俘,再这副样子,别逼我杀鸡儆猴!”
这话配上他那满身血色的样子,很是震慑人心,让对面人们惊慌起来,忘了悲哭,心生惊悸。
“新大王?”
不仅是对面人群,将士们也被刘恒这话弄得满肚疑窦,有些小声议论着,只觉新奇,有些武官则是面露迟疑,朝刘恒询问起来。
“团长,这么做恐怕不合规矩吧?”
“哎,周队长说的什么话,咱们如今落到这境地,哪里还有人管束?既然最大的就是团长,那团长的话自然就是规矩了!”
“说得对,咱们这样子,能活到哪天都不知道,还不如活得痛快些,想怎么过就怎么过,照我说团长说得最好!”
“可这么做的话,咱们到底算兵还是算匪?”
“哈哈,你还不明白吗?将来咱们遇兵是兵,没遇到兵就是嘿嘿!”
一群武官开始争议,后来竟渐渐不再争吵,似乎都默认了遇兵是兵c遇匪是匪的事情。
刘恒瞥了眼旁边那驾战车,冷眼旁观的牛自斧毫不掩饰嘲弄之色,好像在嘲笑刘恒之前冠冕堂皇,最后却与匪盗无异,实在虚伪得可笑。
“不要瞎说瞎想,这只是权宜之计。”刘恒沉声说了句,见一众武官齐声应诺,却都没有把这话当回事,他皱了皱眉后,终究没有再多说,又朝对面道:“我们打了这一场已是人困马乏,赶紧领路,带我们去山寨休息。”
对面人群听到这话立刻骚动,无数人变得紧张,又握起兵刃弓箭指着军士们,那女子娇叱道:“大夏来的恶贼,不要妄想祸害乡亲们,我们就算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带你们去残害更多人!”
“对!我们来时就没想过活着回去!”
“你就算把人全杀了,也别想有人会带路!”
一时间,对面数百人忽然变得万众一心,人人面色刚毅,有赴死之志。
刘恒目光冷厉,“就算你们全部拼死抵抗了,又有何用?反正你等山寨就在前面,多走一段路就能发现,你等这么对抗,就不怕发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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