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
距离军营最近的山寨门前,朱大壮正在朝女儿厉声呵斥,“早就说了,叫你赶紧滚回去!”
“爹爹”闻言惊醒地朱儿娇嗔道:“如此大乱,女儿这不是担心你和寨子吗,所以才会带他们回来保护”
朱大壮神情前所未有的严厉,“你当参军是儿戏不成?一入军营就是将士,只有听令行事的权力,哪里由得你再任意来去?你现在该去打扫战场,而不是在这里违抗军令,还不赶紧带着人给我滚!”
“爹爹!”
朱儿呆呆道。
朱大壮暴喝打断,“再在这里停留,小心我去通报督军!还不走?”
朱儿被骂得娇容阵青阵红,又气又恼,只觉爹爹翻脸无情,终是恨恨怒叱道:“走!”
毕竟是管事多年的长者,朱大壮一发怒,自有凛然之威。再听朱儿下令,一众数百青壮登时心生凛意,急忙齐声应诺,谁也不敢再耽搁,追随怒而急奔的朱儿匆匆去了。
“三哥”
“大姨夫,你何必这么严厉,孩子们也是一片好心”
等青年们离去,陪在朱大壮身边的一群老汉与老妪就聚拢过来,纷纷劝慰朱大壮。
谁知朱大壮依旧面色冷峻,扫过众人道:“他们还小不懂事,难道你们也老糊涂了吗?”
此言一出,四周俱寂,却是谁也没想到朱大壮居然连相识多年的亲朋故旧都不放过,照样骂得毫不留情。一时间,不少人齐齐冷脸,一些人也是冷哼,更年老的那边有人当即厉喝,“老三,你胡闹什么?”
“朱老三,大伙儿给你脸了是吧?”
“朝谁摆脸色呢?”
朱大壮这才叹了一口气,“诸位兄弟姐妹,莫怪我朱大壮无情,你们还不明白吗,我是怕你们和这些傻小子不知好歹,误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什么大好前程?”好些人被他说得不明所以,“分明是你家姑娘胡闹,还连累了我们的孩子。”
“那些大小伙子就不说了,可她们女儿家家的,谁听过去参军的,可不就是胡闹吗?朱儿胡闹也就罢了,你身为长辈居然还不阻止,让她带着这么多人瞎胡闹,现在反倒责怪起我们来了,这是哪门子道理?”
“是啊,要不是给你留着脸,我早就骂街了!”
“参军是什么事情,那是提着脑袋玩命的行当,哪是我们该去沾染的?”
朱大壮越听越不是滋味,脸色变幻不定,终是冷声道:“老伙计们,我只问一句,你们莫非觉得以前的日子很好?”
“有什么不好?”
“这些兵匪没来前,虎大王护佑我们数十年周全,还不是这么平平安安过来了?”
朱大壮皱眉道:“哪怕过个几年,你们都得变成虎虎妖的肉食,还是觉得很好吗?”
一些老者闻言默然,却也有些不以为然,“我们能活到这个年岁已经是邀天之幸,临死前还能为山寨和子嗣们做点事情,换来他们的平安日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朱大壮,是你自己怕死吧?”有人讥讽鄙夷,“不用找借口了,想多苟活几年就直说,讲什么大道理糊弄人?”
朱大壮也是撇嘴冷笑,“咱们都是这个年纪的人了,就算不入虎口,同样活不了几岁,谁还会舍不得这点时间和这身老肉?”
“那你倒是说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对啊,你说个道理来听听!”
朱大壮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神情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我只是不想女孩们活得如若娼妓,不想咱们挺不直脊梁,不想死后化作兽口肉食,竟无法入土为安!”
他一句比一句声音大,有种振聋发聩的气势,让四方又骤然寂静。过了好一阵才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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