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急思很久,却很难想出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
“金团长,是否想通了?”
吴溪满面笑容,显然带着幸灾乐祸地意味,“到了现在,金团长应该明白十四爷的诚意了吧?”
刘恒静静看着他,却半响没说话。诸方比较下来,白十四只需他分出一半军功,就倾尽全力保住刘恒的周全,更准备为他保住另一半军功的归属,的的确确足见诚意。
当时刘恒觉得白十四是想趁火打劫,如今才发现白十四还算最给面子的那个,被吴溪这么说着,真真有种被打了脸的感觉。
“十四兄不是在中路大军吗,我右路大军的事情,他如何插得上手?”摆在面前的选择已经寥寥可数,刘恒再也顾不得自家脸面,认真问起了顾虑。
吴溪为人精明,自然听得懂刘恒语气的变化,当即也肃容起来,略带傲然地答道:“这点金团长尽管放心,主人和他兄弟们的争斗,与其他家根本不在同一个层次,一旦表明了主人的身份,谁都要卖主人几分面子,断不会再敢轻易为难金团长了。”
刘恒也不笨,其中道理,吴溪一点他就醒悟过来。
时值当朝的太子遇刺身亡,太子之争波澜又起,其中凶险人人心知肚明,大多数世家都会变得很谨慎,不会轻易表态支持哪边。这种局面下,各大世家更偏向明哲保身,但凡涉及白十四这些大爷的事情,绝不会再去插手了。
“那盖煦呢?”
刘恒眯眼,说出了最大的顾虑。
他可没有忘了,盖煦是支持白十四兄长白七的人,这白七和白十四地位相当,在军中根基更深,他要出手刁难,就没有这些顾忌了。
提及盖煦,吴溪面容也凝重了些,“那位七爷是个人物,主人对他也十分忌惮,不过好在如今事态还不到明朗的时候,主人和七爷的交情不算好也不算坏,顶多出点代价,让盖煦放手应该不难。”
事态还不明朗,说的是太子之争还没摆到台面上,所以这些大爷相互忌惮,却还没到彻底翻脸的时候,所以这些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
说白了,无非利益交换而已。
刘恒总算面色稍霁,“难得十四兄如此费心,实在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换取一份两千胡骑精锐的军功,恐怕白十四付出的代价也不会比这个小多少,可是所得仅仅一半军功,看起来分明是在做亏本买卖,刘恒很难想象白十四竟然会这么做。
“金团长有所不知,其实主人对金团长似乎出奇的看重,对金团长另眼相待,叫我等都很是羡慕。”吴溪笑着感叹。
刘恒一怔,“如此说来,真真叫我受宠若惊了。”
吴溪不由得喜道:“那金团长是答应了?”
刘恒心里就叹了口气,自身不够强,却偏偏得了这份耀眼的军功,落到别人砧板上任人宰割也成了情理之中的事情。留给他的选择只有这么多,无非矮子里面挑将军,只能选看起来最有诚意的白十四了,否则他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不过他向来谨慎,不愿意立刻做出决定,索性答道:“这样吧,容我再多斟酌一夜,明早就给你答复,如何?”
虽说比起别人,比起三天前,他现在给的答案已经明确很多,但吴溪听来显然不够满意,“算了,提醒金团长一声,还需分心多留意一下自己的手下人,再不做好选择,您手下可有不少人要动了。”
刘恒听得瞳仁猛缩,“你什么意思?”
最近他一门心思全被军功的事情占据,没怎么留意过部众的动静,只听闻有些小小骚动罢了,可听吴溪的意思,显然不是这么回事。
“嘿嘿,看来金团长对自己手下人的来历不怎么清楚啊,您倒是真够心大的。”吴溪笑得很是邪性,“奉劝金团长多上点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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