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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算知道这人不讲理起来,有多么气人了。
别人先报了自己姓名,才询问尊姓大名,可谓礼数周全到不能再周全。可燕归言呢,张口就说这是在盘问别人姓名,只差直说你没资格知道我姓甚名谁了!
偏偏气完别人,燕归言还不忘朝刘恒瞪眼传音,“这是跟你学的!”
显然,他还在为刘恒初时不愿和他结交的事情耿耿于怀。
杜继礼面色霎时铁青,和他结伴而来的赵河川也看不下去了,冷声道:“兄台好大的口气!不怕得罪人吗?”
燕归言一听却是哈哈大笑,语气淡淡地道:“这天下,还没有某不敢得罪的人,某有何可怕?”
相比之前,他这话说得最是平淡,可是其中自负到惊人的感觉,却比他前面说过所有的话加起来还要震撼人心。
偏偏这样吓人的话,他依旧说得如同顺理成章一般,这才是刘恒对他最为另眼相看的地方。
类似的话,刘恒听过,所以很快习惯了,然而落到杜继礼c赵河川耳中,一听就惊得身心俱震,呆若木鸡,都有些发懵。
整个天下也没有他不敢得罪的人?
这来头,究竟得有多大?
敢说出这种话的人,要么早已死了,要么就是初入江湖的愣头青,要么就是那些圣人世家中最顶尖的嫡系公子们,这人会是哪一类人?
一时间,二人被燕归言两句话给震慑得不行,心里念头急转,做着各种猜测,却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要说和燕归言争锋对呛,两人一时摸不透燕归言深浅,立时息了气焰。可是要说因为燕归言两句大话恐吓,他们就不顾颜面地落荒而逃,他们又哪能甘心?
如果被一个毫无背景的黄口小儿几句话吓走,那他们日后岂非要被人笑话一辈子,还有什么颜面可言?如果不走,万一惹到了真猛虎,那就不只是颜面,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该如何抉择?
二人眉宇紧锁,神色迅疾变幻,连刘恒看着都替他们纠结。
这种情景下想要做决定,的确艰难。
燕归言倒一点不担心,很是悠闲地慢慢饮酒,还不忘啧啧赞叹一句,“这酒不错,入口热而不辣,清冽偏有霸烈豪爽之意,细品之下仿佛有万般滋味,层层叠叠,直叫人意犹未尽,应是酒中极品!”
言罢,他果然又惬意地品了一口。
刘恒见状,之前对燕归言生出的些许好感立时一扫而空,语气冷硬地道:“这是我的酒。”
之前为了让两人握手言和,胡玉酥特意让二人并坐在一桌,派人各自温了酒,这才去往二人前面弹奏琴曲。燕归言那边应该是胡玉酥招待贵客的美酒,刘恒这边则让人把早就温着的龙油酒给搬过来,后来听曲时不再那么在意,刘恒不知不觉把酒坛放在了二人中间的桌上。
前面燕归言不夸酒还好,刘恒真没怎么注意,这时候他满口夸赞出声,刘恒才发现燕归言的酒还放在炉子上温着,压根没动过。
是以燕归言此刻喝的什么酒,不言而喻!
他顺手拿去饮了,还称赞有加的,分明是刘恒自备的龙油酒!
这酒出自古代圣贤的遗藏,是昔年圣贤们享用的极品好酒,好与不好自不必多说,更不需要燕归言来夸赞。关键是刘恒此次出行前散尽身家,哪怕比较喜爱的龙油酒,他也只带走了数十坛,可谓喝一坛少一坛,等闲时候连刘恒自己都不大舍得喝。
今日破开心障,他才取出一坛小饮,倒不介意与胡玉酥一起享用,但同饮的人绝不可能是这看着就烦厌的燕归言!
然而这燕归言见酒坛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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