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安婶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从他们的进攻方式。”薛莹坦诚,“虽然粗糙,但还是有章可循的,并不是没有组织哄而上的灾民样子。”
顾大春眼眸中闪过欣赏,对合安婶道:“这小姑娘之前第一眼就看出我的来历,现在又能从布阵中推测出昨天来犯的并不是难民。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的小孩越来越不简单了。”
看来是默认了。
薛莹继续问:“那些人是从哪里来的?目的是什么?跟北疆那边的战况有关系吗?”
合安婶嘴角一松,微微地笑了一下:“看来昔昔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北疆战区是差点散了,而且现在也还没好转,不过我们都相信总有一天它会好起来的。昨天那批人跟北疆没有任何关系”她顿了顿,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这件事还是跟小姐直说吧。”赵庄头从外面进来,跟薛莹行礼之后,道,“那些人之所以来攻打酒泉别庄,跟二小姐有关。”
薛莹好不容易从脑海中翻出“二小姐”这个概念:“你是说,建安侯府的二小姐?”
合安婶有些无奈:“准确地说,是三小姐您的亲姐姐,薛瑶。”
薛莹对建安侯府那边的事情始终感觉陌生,因此“亲姐姐”这三个字在她听来有些讽刺:“她做了什么?”
合安婶答道:“她写了一首诗,大概意思是‘用一千亩的好米酿成一樽美酒,答谢在场的各位来客’之类的,以讹传讹之下,就成了建安侯府藏有几万斤粮食,而且有人经过‘考据’之后认为,建安侯府的米就藏在酒泉别庄,被用来酿酒。”
赵庄头补充道:“昨天来攻打别庄的那些人自称‘讨饭人’。原本大多数都是因为地动和旱灾无处可去的难民,以成氏三兄弟为首,在百里之外的拱顶山聚而为寇,扩张极快,是方圆几百里最有实力的山寨之一。因为听信了谣言,特地来‘劫富济贫’,所以才发生了昨天的事情。”
薛莹深刻体会到了瞠目结舌c匪夷所思的滋味:“你们的意思是说,酒泉别庄昨天那一场无妄之灾,是因为一句充满了吹牛意味的诗?”
顾大春笑得咳了出来,十分赞同薛莹对那句诗的评价:“充满了吹牛意味”。
赵氏夫妇则一脸无奈:“是。”
“庄子里伤亡情况怎么样了?”薛莹面无表情地问。
“死二人,伤二十三人,其中重伤五人。”赵庄头报告。
“那些土匪呢?”
“大多数人已经被驱散,只扣留下了头目分子,而且刚刚已经转交给官府——不过官府那边说,事关建安侯府,他们也不敢擅自做主。”
“所以,建安侯府那边有可能会派人来了解情况?”薛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建安侯府那边的“关注”,闻言神色之间明显露出了不悦之色。
“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侯府那边派人来了解情况是避免不了的。但不管怎么说,小姐毕竟是小姐,到时候若不想被打扰,搪塞过去就是。”赵庄头安慰道。
“但愿吧。”薛莹咕哝了一声,起身,“别庄里还有诸多事务,我就不多打扰了。”话音刚落,就听外面传来巧丫的怒叱——
“小偷,你鬼鬼祟祟地在干什么?”
“谁鬼鬼祟祟了,小爷我光明正大!”
“哼,赵庄头有令,这阵子不许外人出入酒泉别庄,你又是从哪里来的?”
“你管的着吗?小爷从哪里来,用得着向你汇报?”
“不许走!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众人听闻争吵,出门一看,巧丫正与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过手,你来我往间竟然打了个不相上下,而三郎四郎则在一旁看热闹,时不时给巧丫一两个建议。
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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