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庚迟疑了一下,重新折回来:“为了让你看见《铭砌译本》的时候不至于弄错,我们确实抄了一些东西过来。”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卷成手指粗长的纸张。
薛莹怀着试试看的心情打开纸条,然后嘴角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要不要那么狗血?居然真是这玩意儿!
蓝庚察言观色的本事不一般,立刻发觉她的不对劲:“你见过这种文字?”
“呵呵呵。”薛莹干笑,不置可否,“你们要翻译的是什么内容啊?”
蓝庚略带防备:“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想知道你们最终的目的。如果是害人的,那别说河神木牌了,把蓝家整个打包送我我也不能帮你们啊,你说是吧?”
“看不出来你是那么有原则的人。”
“我很善良的。”薛莹十分诚挚地强调,但显然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蓝庚犹豫了一会才道:“我可以保证,通过译本得到的东西,我们不会拿来无缘无故地去害人。”
他不愿意再透露更多,但薛莹也理解。译本事关重大,一定也涉及到蓝家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但是要不要为了河神木牌赌一把,她拿不定主意。
蓝庚只是说不会“无缘无故”地拿去害人,可是所谓的“缘故”谁又能制定标准呢,为了一己私利也算一种“缘故”吧?
“你们要翻译的东西能给我看一下吗?”
“不可以。”蓝庚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拿出这张字条已经是底线了。”
“那就没办法了。”薛莹摇头。
蓝庚狐疑地看着她:“你刚才看到字条的样子显示,你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神秘文字,对吗?”
薛莹一脸“蠢”白无辜:“我只是觉得这种文字长得像蚯蚓,有点恶心罢了。”
“所以老师当初才会把这种文字的译本起名为‘铭砌’,铭砌就是蚯蚓的别名。”
“哦,原来是这样。”薛莹恍然大悟地点头,笑眯眯地,“你还不走吗?再不走就赶不上午饭了。”
“既然你那么着急赶我走,那我就留下来吃午饭好了。”蓝庚好整以暇地坐好。
薛莹嘴角抽了抽:“看不出来你脸皮还挺厚的。”
“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就不会放弃。”蓝庚目光犀利,“关于铭砌文,你分明还知道些别的事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薛莹双手环胸,“想威胁我?”
“对。”蓝庚爽快承认了。
这态度转变也太快了吧?所以说薛莹很不喜欢跟这种人打交道:上一秒摆出推心置腹的样子似乎跟你关系还不错,下一秒就能为了利益拿刀子架在你脖子上。
“你打算怎么威胁我?”薛莹拍拍肩膀上的灰尘,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我只有贱命一条,真把我惹毛了我大不了连命都不要,你能奈我何?”
“如果你还是在建安侯府时候的样子,那我确实没有办法威胁你,可是”蓝庚淡淡瞄了下她现在的状况,“敢以这副形象四处走动,看来这院子里住着的都是你十分在乎的人吧?”
一个人,只有在自己最亲的人面前才会不饰以任何伪装。
他的话让薛莹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之前还以为蓝庚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十岁出头的小毛孩,根本不足为惧,可她忘了,蓝庚这种注定要成一个神秘大家族继承人的人,成长之路跟她所认为的那种模式完全不一样。就算她的实际年龄比蓝庚大十几岁也没用,她的人生经验无法拿来对抗一个成长环境跟她完全不同的人。
“这里再怎么说也是建安侯府的地盘,你敢?”她咬牙。
“院子里住着什么人我还不够清楚,但是山下那些人有多不简单我是看出来了。要不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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