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一下说要上感孝寺的时候,合安婶的神色很复杂。昨天送平安符过来的时候,明远师父曾经单独找过她,说如果今天有人找她带路上感孝寺,她一定要答应对方。
明远师父曾暗示这是明理师父的意思,可是明理师父也说过要“惩罚”薛莹,而直觉告诉她所谓的“惩罚”绝不只是让薛莹提前上感孝寺修行那么简单。现在廖云溪要上感孝寺找薛莹,她心里的不安就越发明显了。
只是明远师父的话已经说在前头,她也只好同意:“好吧,不过感孝寺始终是清净修行之地,我只能带你一个人去,其他人就免了吧。”
“夫人?”晴姑姑有些担心。
“当然可以。”廖云溪却毫不犹豫地答应。
“你既然不是上山求平安符的,就免了步行了,上马车吧。”合安婶上了马车,对于拉着廖云溪不舍得放手的晴姑姑道,“放心,我们今天晚上会赶回来的,与其在这里徒劳无功地继续劝你家夫人,不如赶紧去禀报你家老爷吧。”
晴姑姑这才松手,目送廖云溪上了马车,一路绝尘而去。
山路颠簸,合安婶赶路的速度不慢,坐在马车里的廖云溪十分不适,但因为太急切地想要见到薛莹,所以并没有吭声,一路勉力坚持着。
在煎熬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忍不住撩起窗帘探出窗外,“哇”一声将堵在胸口的烦闷吐了出来。
“吁——”合安婶忙停下马车,问,“您没事吧夫人?”
廖云溪微微摇头,却又接连吐了好几口。自从知道薛莹喜欢吃桃子这件事之后,她的胸口就一直纠结着郁气,再加上精神高度紧张,身体承受不住就吐了出来,现在胸闷散去一半,感觉反而舒服多了。
合安婶待她缓过气来,将水递过去给她漱口:“反正也快到了,我们休息一会再走吧。”
廖云溪本想拒绝,但接连而来的晕眩感让她不得不屈服。在合安婶的建议下她下了马车,站到地面上歇息一会。
山风微凉,吹散了她头脑的混沌,她这才发现马车停在了一条分岔口,其中一条笔直往前,两旁还有马车留下的车轮印,而另一条则是紧挨着悬崖的蜿蜒小路,看着便令人莫名心惊。
“到感孝路了啊。”合安婶不由感叹了一声。
“感孝路?为什么要叫感孝寺,是以为它通往感孝寺吗?”廖云溪问。
“上山求平安符是有规矩的,除了要有足够的诚意之外,还有必须独自一人步行上山c在感孝路十步一叩拜等等,像薛二小姐那样带着一大堆的奴仆c驾着浩浩荡荡的车队,是绝对行不通的。”
“独自步行上山?你是说我们刚才经过的那些路要靠双腿走吗?”廖云溪大惊。她坐在马车上尤嫌太过颠簸,觉得辛苦至极,如果用走的那得多累?
“那是当然,我记得小姐第一次上山,天还没亮就开始走,直到太阳下山才到达。尤其是过感孝路这一段,差点要了她半条命呢。”
“感孝路?”廖云溪茫然地看着那条从悬崖半途开辟出来的险路,“你刚才说,过这条路的时候必须要十步一叩拜?”
“对。”
廖云溪的手掌和膝盖都蓦然一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轻喃:“那样,会受伤的吧?”
“当然会受伤,头破血流c血肉模糊,伤口深的地方几乎能看见骨头。可如果能求得平安符,那就能救命,所以受这么点伤也算值得。夫人,时间不早了,我们继续吧。”说完之后发现廖云溪还是怔怔地看着感孝路,合安婶道,“放心,我们不是去求平安符的,所以不用走这条路。”
“我想走。”廖云溪轻声道。
合安婶见她面色苍白,放柔了声音:“这条路很危险的,一个不小心掉下去可就尸骨无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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