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情。
“第一种解药,会暂时抑制她体内的毒素,但若没有及时服用第二种解药,两个月后,会毒发。”
“云槿,我不能确信暮月会不会真的听我的话回头,但若她真执迷不悟,所有下场皆是她咎由自取,这第二种解药,留给你来定夺她的命。”
秦暮南话语坚定,昨晚他想了整整一夜,最终还是做了这个决定。
“秦暮南,解药你拿回去吧。”沐云槿挑起眉梢,低笑一声,“这种事情,不适合一个当哥哥的人做。”
“我是不喜欢你的妹妹,并且被她惹恼过几次,几次都对她起过杀心,我若亲自动手对她下毒,是在合情合理之中。”
“但你不一样,你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同出一脉,你怎么能帮着敌人毒害自己的亲人?所以,这解药你拿回去吧,以后我若和秦暮月兵戎相见,也绝对不会手软的,不必让我用一个解药来牵制她。”
“至于昨天的事情,秦暮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沐云槿平静的说完一席话,并不是她圣母放着这么一个能毒死秦暮月的机会不要,而是她相信自己,以后能够堂堂正正的打败秦暮月。
那个女人那么欠扁,她怎么能光是毒死她这么简单。
秦暮南握着瓷瓶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在来的时候,他最害怕的就是她不收,刚才的那一番话,无疑是断了他们之间本来有可能的牵连。
这个女人,真是狠心。
半晌,秦暮南收起瓷瓶,望着沐云槿的眼神里布满深邃,隔了一会儿后,秦暮南挤出一丝轻松的笑容。
“好,我记住了,你欠我一个人情。”秦暮南道。
沐云槿点点头,扬唇一笑。
临走之前,秦暮南脚步微微停顿,看着沐云槿,眸间有几分的迟疑,带着一丝恳求,“那个”
“嗯?”沐云槿挑眉。
“你欠我的人情,能不能帮我绣一个香包抵消?”秦暮南低眸看了眼自己腰间佩带的玉佩,自上次那香包被秦暮月扯坏后,他平日里的精神寄托似也一并消失了。
沐云槿愣了一下,接着想到了女子给男子绣香包的寓意,对着秦暮南摇了摇头,“秦暮南,有些梦,该醒了。”
有些梦,该醒了
秦暮南听到这六个字,眸间原本还含有一丝期待,可现在却是当即红了眼,心痛到麻木,似被撕成了几道碎片。
心中似有人在提醒着他,他的云槿,不会再回来了。
秦暮南背对着沐云槿转身离开,开门的一刹那,几滴眼泪落在他清俊苍白的面容上。
任谁也没有想到过,战场上那杀伐果断,有勇有谋的秦少将,会为一个女人红了眼眶,流了眼泪。
沐云槿出偏厅的时候,心情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秦暮南刚才一来,无疑又让她添了几分罪恶感。
她霸占着沐云槿的躯壳,伤着她男人的心。
唉。
若是那苦命的女子能回来就好了。
“单独了一会儿,魂都丢了一半,你们聊什么了?”楚厉凉飕飕的声音从一侧传来,语气内夹杂着几分不悦和揶揄。
沐云槿侧目看去,便见楚厉从旁边的假山后走了出来,“敢情你一直在这偷听呢?”
“本王没这么闲。”楚厉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有几分的端倪。
刚才他一直在前厅等着,掐算着时间,等了很久都不见两人谈完话,便起身来这偏厅看看,刚走几步,就见秦暮南走了出来,并且还哭了。
楚厉难以想象他们之间曾经到底是何种关系,还是就像之前秦暮南说的,单恋着沐云槿,那么他们刚才的谈话,到底是谈了什么,才能让秦暮南哭了。
一个男人为一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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