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衍深知自己如今还没彻底走进蔚蓝心里,可军中却全是热血男儿,其中不乏长相俊俏c德行上佳悍勇英武的,而蔚蓝洒脱,甚至有些离经叛道,这万一看上别人了呢?
当然,他也不是质疑蔚蓝的德行,觉得她会没原则,是朝三暮四的人。可她毕竟年岁尚小,很难说不会被人蒙蔽,最最重要的,情之一字,并非权势地位可以衡量,他相信,若非早有一纸婚约,只怕蔚蓝会将他当成麻烦,正眼都不想看他。
如此,他要赢得蔚蓝的心,委实任重而道远。可他从小到大,除了执着于为母后与定国侯府报仇一事,从未对其他人其他事上过心,眼下既然无比确定自己的心意,又怎么允许有意外存在?
便是只微乎其微的可能,他也必须将其扼杀在萌芽状态,这无关颜面,也无关蔚家军,仅仅是因为他想独自珍藏。思及此,他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些,也不在意蔚蓝是否让人来请。
姜衍却是不知,在感情的世界里,先爱的人往往先输,动心不算什么,喜欢也不算什么,只有真的爱了,将人刻进了骨子里,你才会变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才会不断让步c不断纵容c不断放宽自己的忍耐尺度,甚至,你会变得不像自己。
习惯一旦养成,再想扳回来就难了,尤其是潜意识里,你并不想改变的习惯。而姜衍正是如此,正是因为这种患得患失的心理,才会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变得脸皮越来越厚,也驱使自己在忠犬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直至最后,别说是八匹马了,就算上千匹马也拉不回来。
粟米落后姜衍几步,眼见姜衍脚下一个拐弯,直直往蔚蓝院中而去,心下不由暗暗咂舌,却是垂下头半句话也没多说俗话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主子紧张蔚大小姐,铁了心要过来,做下属的能说什么?也只能想着日后将招子放亮些,彻底把“想主子所想忧主子所忧”贯彻始终了!
卧龙山庄的主院没有名字,这原是想要留给蔚蓝来取的,谁想蔚蓝此番会是横着进来,于是这取名一事也就耽搁下来。二人行至主院门口的时候,韩栋几人已经在花厅落座。
隐魂卫几人对蔚蓝并不陌生,虽蔚蓝只休息了两三个时辰就着人来请,让几人有些意外,但隐魂卫向来按令行事,只略微关心了几句,见蔚蓝确实无碍,便顺着她的思路直接切入正题,说起王家与兰富强的动静。
之前蔚蓝虽听姜衍说过,王家和兰富强已经对上,但具体怎么对上,事态发展到哪一步,却并未一一说明,且自蓝二与齐休跟着隐魂卫回卧龙山庄后,后面的事情都是韩栋一手安排的,蔚蓝并不知情,其中细节自然要通过韩栋细说,才能判断一二。
韩栋先是将蔚蓝受伤后的大致经过说了,这才说起王家这两日的境况。
“这么说,王家与兰家现在已经撕破脸皮,兰王氏被接回娘家了?”蔚蓝闻言有些诧异,“王老爷子威武,区区商户,居然与一府郡守明火执仗。”
蔚蓝会这么说,倒也不是看不起商贾,只时下重农抑商世情如此,士农工商,商贾排在最末,便是王老爷子是兰富强的岳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王老爷子想要直接接兰王氏回王家,也不是容易的事。
自来民不与官斗,更何况商贾,王老爷子会与兰富强对上,蔚蓝并不意外,但要撕破脸带着人打上门去,这就有些让人意外了。且这个方法简单粗暴,并不像是精明油滑的王老爷子能做得出来的,反倒与蔚蓝骨子里的行事手段更为符合。
韩栋暂时卖了个关子,摇头失笑,“话虽如此说,但西北民风彪悍,并不兴上京城那套,再则,王起双腿受伤,兰王氏作为长姐,自然该回家探望。据说王老爷子最初只让管家去接兰王氏,用的借口是王起受伤,孰料被兰富强拦住,借口也是现成的。
只说为着给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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