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秦水墨脸上似乎泛了红云,尹南殇的心情却突然好了起来,不管怎样,她是他的。“喏”尹南殇走到秦水墨身前,将几页墨迹未干的纸笺递给她。
“这是什么?”秦水墨接过,漂亮的小篆每个字都端正中韵着洒脱。
他的鼻尖凑近她的脸庞,淡淡荼芜香似乎唤着心底某个遥远的回忆。
“说到你这侧妃嘛,还真是我亲自和舅老爷下的聘,皇上亲自指的婚。”
秦水墨扭过头去,这人怎么突然间又嬉皮笑脸无赖地像个孩子,不过那眉眼倒是真真的俊俏。
“背熟它,明日舅老爷来探望,还有后日熹妃娘娘的寿诞,可不要失礼”尹南殇说罢,脚步轻快地远去,只剩屋内若有似无的荼芜香久久不散。
秦水墨翻着手中的纸笺,那一个个字此刻又像极了某人的脸庞,油滑中透着痞气,读起来倒是明明白白:“秦水墨,乳名燕儿,年十六,归德将军秦玉德之甥。善丹青,能操琴”
秦水墨读着,院内竹叶又开始沙沙地响,将如雨落般的声音,隔着湖面传了进来。
第二日倒是天气晴好。
秦水墨一早便被芍药拉起来梳洗。
秦水墨困得闭着眼睛休息,便由着芍药在自己头上鼓捣。
“好啦,夫人今日见舅老爷便可以安心叙叙家常啦。”芍药话还未完。
就听得门外婢女传话,请秦水墨到偏厅,归德将军来访。
秦水墨瞅一眼镜中人,倒也被芍药收拾的云鬓花摇的,气色好了很多,一双丹凤眼倒也有了几分神采。
芍药便合着另外两个小丫鬟,伴着秦水墨出了猗兰轩直向偏厅而去。
“阿言呢?”秦水墨偏头问芍药。
“夫人,您忘了,我们这几日赶着给熹妃娘娘的寿礼呀,阿言和屋里几个绣工好的今日一早便去绣房忙着呢,若不是昨天回来的晚,那寿礼此刻想必已经绣好了。”芍药低着头,话倒是答的清楚明白。
“哦,说起来最近这些天倒是辛苦你们了!”秦水墨才想起昨夜尹南殇所言,可不明日就是熹妃娘娘寿诞了。
“夫人说哪里话,折煞婢子了。”芍药回罢,便不再言语。
秦水墨抬头,偏厅已到,便与那偏厅外候着的侍女点个头。那侍女便引着秦水墨穿过游廊,转入厅内。
“燕儿”厅内一人已然站起,对着秦水墨一声呼唤。
秦水墨定睛瞧去,眼前是位四十余岁的男子,穿着紫色圆领襕袍,窄紧直袖式样,玉带钩腰带上挂着个鱼袋。
“归德将军秦玉德,从三品,善征战,辖军驻守玉城关,屡破哥勿”这是昨夜尹南殇交给秦水墨的纸笺上所书的关于秦玉德的介绍。
但此刻秦水墨压根不用想这些,她瞧见秦玉德与自己那双一模一样的丹凤眼,那眼中流露的便是血脉亲情。
“舅舅!”秦水墨拜了下去,鼻中一酸。
“燕儿”秦玉德忙止住秦水墨施礼,转身便也用袖袍拭泪。
秦水墨抬头,忍了眼泪说道:“我舅舅是威震边关的归德将军,却叫水墨招的如此这般,叫水墨于心何忍。”
秦玉德转过头,仔细端详秦水墨,缓缓说道:“我上次见你,你才满六岁,便被他们逼得离开秦府,生死不明年前听得你回府,未及相见,又五月前,你又受了重伤,却被皇上指婚进了这宁王府,倘若你有个好歹,我如何向你死去的爹娘交代!”说罢,秦玉德眼中泛起红晕。
“水墨不是好好的吗?”秦水墨心中却也泛起一阵甜蜜的酸楚,忙扶了秦玉德上座。
“水墨?听闻你在岭南画馆学艺,这是你师父给取得名儿?”秦玉德问道。
秦水墨点头,一边有丫鬟上了茶,秦水墨便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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