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几个孩子在冰城的大街小巷摇摇晃晃仿佛小小企鹅一样,在零下三十多度的气温中尝试雪糕的滋味,踩着没到膝盖的大雪咯吱咯吱作响,徜徉在巨大冰块雕琢出来的梦幻城堡之中。
铁锅炖大鹅,小鸡炖蘑菇,白菜粉条五花肉……与江南的精致完全是另一个极端的粗犷,还有一声声“嗯那……咋滴”的乡音俚语,都让他们倍感新鲜。
当其他人还处于过年的喜庆之日时,陈渤带着家小一路南下,从极北的冰城又来到了有东方“鲁尔区”之称的老工业基地,东辽省安山市。曾经的繁华与过去的喧嚣早已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是根根直立的烟囱落寞的矗在灰白的穹是有点无聊。
而清瑜则客串推动剧情发展的女儿角色,年龄倒也相仿,把冲天小辫改成双马尾就搞定了。
“这次咱们用的胶片机,都给我省着点!我的要求很简单,一条过!谁笑场就把嘴巴给他缝上!”
“一号机位给黄博个大特!”
“收声再靠近点,音量太小了!”
“靠,谁tmd入画了!!”
陈渤在寒冷的冬天里裹着黄绿色的军大衣,坐在监视器前拿着大喇叭吼着,坐在这个位置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提高音量,而且还特别易怒,与往常平和的他相比简直像是个大魔王。
不过在紧张的节奏下,也没人有那闲心给他找别扭,谁让他既是老板又是导演呢,制片人不也得老老实实的待着,而且还得在里面客串现实的前妻一角。
“ok!这条过了,全体放饭,休息之后转场!!”
陈渤一声令下众人才敢停歇,场工抓紧收拾家伙,剧务则搭好了小棚支起了矮桌。
在国内的剧组内,只有主创才有资格上桌,群演和特约只能蹲着或者站着扒拉几口饭,凄惨得很。
但在好莱坞,即便是只做背景的群演,也可以安然地坐在桌上,陈渤把这个习惯也到了组里。找个货车租个棚子,拉个简易桌子很难吗?如果做不到的话只能说明剧务的懒惰,制片人的不作为和导演的漠视。
“来,跟阿姨学,锅包又,铁锅炖大ne……”
“秦海路,你真闲啊。有那功夫你教教黄博学东北话,可别把我家孩子都带沟里去。”
陈渤没好气的训斥道,这女人一有功夫就会去逗那几个孩子,还兼具东北话的进阶课程。
“东北话多有国际范儿啊,别人想学我还不教呢!”秦海路白了一眼,道。
“可拉倒吧,你不是学了那么多年京剧吗?还不如教教他们耍几招花拳绣腿呢。”
“我都多少年没练那玩意了。”秦海路说着就比划了些刀马旦的标准姿势,引来几个小朋友的惊呼,纷纷拍着巴掌叫好。她被陈渤打击的自信心从小孩那找了回来,便索性又多来了几个动作,引得孩子们差点磕头拜师。
就算真拜师,陈渤也不会拦着,起码比到最后学了个满嘴方言强多了吧?尤其是清瑜原先口音就挺重的中原话刚被纠正为普通话才没多长时间,瑾瑜倒是能在东北话之间来回自由切换,她还差些火候。
“你说你一大老板,平时多好的人,怎么一到剧场就成暴君了呢?”黄博端着餐盘凑到了他的面前。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这孙子也是那熊样的吧?坐在导演椅上一边抽烟一边盯着监视器淫笑的样子特欠揍!”陈渤指着旁边的宁昊损道。
“哎,哎,哎!那可不一样啊。我坐那是不拘小节的艺术家,你坐那就是压榨我们搬砖工人的资本家。”宁昊嬉皮笑脸地辩白道。
“狗屁艺术家,没我这资本家给你发薪水,你吃个屁。”陈渤没好气的怼了过去。
在片场的休息阶段,几个人总是这样损来损去,早就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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