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口水都不想喝,下午时分,中介给她打了电话。
“喂。”
“蒋太太,我方才替您谈了下,也说了希望赶紧成交的意思,但对方的价格实在太苛刻。”
“多少?”
“他说,最高只能出到一亿。”
许情深心里豁然一松。“好,这个价格,我接受。”
“您的房子这样一出手,最起码亏了三分之一,而且还有家里的装修”
许情深闭了闭眼帘,“我知道。”
“那您要觉得可以的话,我继续联系那边,钱的事您放心,一旦谈妥之后,相信大家都是爽快人。”
许情深心急如麻,但还是很有理智,“你再跟她好好谈谈,至少让她明白,我对这个价钱是不满意的,你是做这一行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我不想再把时间花费在她跟我无数次的压价上。”
“好。”
许情深挂了电话,一晚上没睡,到了现在居然完全没有睡意。
傍晚时分,中介再度打来电话。
她语气吞吞吐吐,“蒋太太,对方说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
“然后呢?”
“她压了五百万的价。”
这跟趁火打劫没什么两样,许情深心知肚明,但这口气必须吞咽下去。“好吧。”
“不好意思。”
“这跟你没关系。”
许情深挂了电话,无力地坐在床沿,不出二十分钟,手机铃声再度响起。许情深揪起了心,一看来电显示,还是中介打来的。
她心里升腾起烦躁,“喂?”
“蒋太太。”
“怎么了?”
“您先别生气,这种买家我经常遇上,他又说他老婆觉得价格太贵,让他缓缓,除非”
“说吧,这次他们的心理价位是多少?”
“压了两百万。”
许情深一口气哽在喉间,怒火窜上来,原本心里就被积压着,无处宣泄。
“让他去死,告诉他我不卖了,这点钱就想来买九龙苍的房子?他是想让人都拿他当笑话看吗?你就原话告诉他,既然他觉得贵,那我现在就把消息放出去,我就不信没人买得起!”许情深说完,挂断了通话,她站起身来,将手机狠狠砸在床上。
她从来没有为这种事烦过心,她只想顺利地拿到钱,顺利地救出蒋远周,为什么这件事的每一个环节,都是这么难呢?
许情深躺到大床内,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她想到了警匪片中的绑架场景,想到蒋远周有被撕票的可能。头部像是被人狠狠敲击过,她的手机就在耳旁,铃声不住响起的时候,许情深抱住了头,她不想听,一点都不想听。
许久后,她松开手,声音还在继续。
许情深将手机拿在掌心内,“喂。”
“蒋太太,那边松口了,答应明天就成交,还是之前那价钱,最后的两百万不压了,您看?”
许情深站起身,声音带着些许的清冽和疲惫。“好,你把我需要准备的东西和资料发给我。”
“是。”
两人在电话中说了一些细节,挂断通话后,许情深手臂垂落下去。她身子往下软,这一下却并没坐到床上,她瘫软在地,事情已经办成了,但她高兴不出来。
她双手抱头,痛哭出声,头不住去撞着旁边的床铺,虽然不会感觉到痛,但是她仍旧一下下重复着这个动作。
夜幕降临,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一名身强力壮的男人进来,手里搬着一张简易的木桌子。
晚饭也被送进去了,蒋远周看眼腕表,许言饿得头晕眼花,看到吃的,不由走过去几步。
一人将医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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