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流音面上露出尴尬,凌时吟听见这话,握住筷子的手掌猛地一紧。付流音如坐针毡,穆太太朝着厨房喊了声,很快,一盅加了中药的汤被端到桌上。
穆太太亲自给她盛了一碗,“快喝。”
“好烫,妈,过会吧。”
“好。”穆太太也没勉强她,她冲着凌时吟道,“时吟,你帮我看着点,让流音好好吃药。”
“是。”凌时吟满嘴的不情愿,却还是只能答应下来。
穆太太带着奇奇去院子散会步,凌时吟忽然间就没了食欲,她跟穆成钧结婚这么久了,可是穆太太从来没有催过她一句。个中原因,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穆成钧在那方面有所欠缺,尽管有几次,男人在她身上是成事了,但凌时吟却总是没有怀上孩子。
她不由看向对面的付流音,穆成钧是长子,可到了下一辈,付流音极有可能会先生出来穆家的长孙。
凌时吟想到这,心里实在难以接受,到时候,外面的人又该怎么看她?
穆成钧手边放了个红酒杯,他端起酒杯,忽然同付流音说起话来,“老二的那个训练场你之前待过,那是人待的地方吗?”
她抬下头,“那里面虽然严酷,但只要是进去了的人,都想走到最后。”
“你呢?”穆成钧反问,“老二又是怎么带你的?”
付流音双腿交叠,两人说着话,完全将凌时吟撇在一旁。“他带我,就跟别的教官一样。”
“那你都学到了些什么?”
付流音脑子里忽然想起她和穆成钧的第一次见面,心里的恐惧感再度攀升,她赶紧回道,“学到了很多,至少我不会再任人为所欲为,我可以反抗。”
穆成钧似乎被逗乐了,“怎么个反抗法?”
凌时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付流音视线闪躲,她潜意识里对穆成钧还是抱着远远避开地态度。“大哥,您要对训练场的事感兴趣,您可以去问劲琛,或者过去参观一趟。”
她端起手边的碗,将里面的汤汁一饮而尽。
汤里加了中药,有很浓的药味,只是不算难喝,付流音咽下去后,推开椅子转身上了楼。
回到房间,付流音将房门反锁,穆劲琛不在,她一刻都不敢将房门敞开着。
她不像凌时吟那样会做人,会在闲暇时候多去陪陪穆太太。
穆朝阳遭遇车祸后,穆太太很长的一段时间都走不出来,付流音尽管看在眼里,但她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路都是要靠自己挺过去的,不是她一两句安慰就能帮着穆太太解除烦恼,但是凌时吟不一样,她会变着花样逗穆太太开心。
付流音洗过澡后,将头发吹干,她躺在床上看了会书。
情绪刚被带进去,门口就传来一阵敲门声。动静很小,她得竖起耳朵才能听见,付流音紧张地合起书本,“谁啊?”
外面没有人回答,只是敲门声还在继续。
这肯定不是家里的佣人,也不会是穆太太,穆太太有事都是让佣人出面。那这个家里面,除了她们,还有谁?凌时吟不可能来敲她的房门吧?
付流音想到这,陡然一惊,难道是穆成钧?
她掀开被子,小心翼翼下了床,付流音踩着地板往前,到了门口,那阵敲门声更加清晰了。
“是谁?”
“劲琛,是你吗?”
敲门声陡然静止,付流音手落到门把上,不可能,穆劲琛是有钥匙的,他不可能会有这个耐心在外面敲半天的门。
付流音将手收了回去,那阵敲门声就好似魔音一般,再度响了起来,它透过门板沉闷地传到付流音的耳中。她紧张地抬起手臂,手掌狠狠敲在了门板上。“我要喊人了,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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