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的时候,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她心里忐忑万分,生怕接下来的一幕,会令她当场崩溃。
然而经过十九号桌的时候,却并没有看到一个人。
凌时吟的目光落到桌面上,用过餐的人应该刚走,服务生还没来得及过来收拾。凌时吟视线在上面扫了圈,看到两幅碗筷和刀具,还有一张纸巾丢在那,上面沾了些许的口红。
她垂在身侧的手掌轻握,服务生过来的时候,凌时吟不由上前步。“请问,之前是谁坐在这?”
“是一位先生和一位小姐。”
凌时吟心还是隐隐被刺痛下。“哪位先生?穆先生吗?”
“不好意思,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凌时吟恍恍惚惚回到座位,朋友朝她看了眼,“时吟,菜我都点好了。”
“好。”
“时吟,你真的不去看看吗?”
凌时吟收回神,“方才我去洗手间,经过那个十九号桌了,那儿压根没人,桌上干干净净的。”
“那她真是在骗人了。”
凌时吟轻笑,“她的话本来就不可信。”
许情深看着凌时吟有说有笑的,她有些不解,自言自语道,“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也许她并没看见。”
“你是说穆成钧走了?”
“是,有这个可能。”
许情深拌着手边的沙拉,“没这么巧吧?”
“要不,打赌试试?”
蒋远周看了他一眼,他最近倒是会寻着机会跟她打赌,“不要。”
“为什么?”
“每回打赌都是我输,不好玩。”
蒋远周身子往后轻靠,“那是你本领不高。”
“才不是,是你太狡猾。”
“我哪里狡猾?”
“你就狡猾。”
蒋远周闭了闭眼帘,“说重点。”
“你就狡猾。”许情深重复。
这话要换成了别人说,蒋远周估计能直接把对方按地上去,可这是许情深,人是他自己选的,“说不过的时候,也不许耍赖。”
“我没耍赖啊。”
“你这都是小孩子的把戏,亏你喜欢玩。”
“反正不跟你打赌。”
“行行行。”蒋远周认输了,“只要是你说的,怎样都行。”
吃过饭后,蒋远周率先起身,许情深拿了包推开椅子。男人见她径自走了,上前几步搂住她的肩膀。
蒋远周本就身材高大,这一下将许情深抱着,两人看上去腻在了一起,他跟她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眼神专注地看向她。
许情深笑着,凌时吟尽管听不见他们的说话声,但这个样子,却是她一直以来所向往的婚姻。
她再也没有了胃口,看着许情深和蒋远周出去后,凌时吟伸手拿过旁边的包,将里面的手机掏了出来。
她给穆成钧发了条短信,“老公,你在哪?”
接下来就是漫长地等待,可是等到凌时吟吃完晚饭,回到穆家,穆成钧的短信都没过来。
走进大厅,付流音坐在沙发内,穆劲琛也在她边上坐着,男人手掌抱住她的肩膀,穆太太也在,付流音觉得不好,挣扎几下,可男人干脆将她按到了自己怀里。
付流音动弹不得,手掌撑在穆劲琛的腿上,凌时吟强颜欢笑走去,“妈。”
“时吟回来了。”
“成钧到家了吗?”
穆太太摇下头,“没呢,说是要忙工作上的事,晚一点回来。”
凌时吟心不在焉地坐到穆太太身边去,“妈,您早点休息吧。”
“我是要去睡了,年纪大了,坐一会都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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