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皇后一进宫便盯上了御药房。这么多年的经营下来,总算将御药房的提督内侍换成了自己的人,其间的内侍中也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这才安了心。
不想此番流珠突然急急提到毛培之事,会是因为什么呢?
皇后心中百转千回,瞟一眼公仪音和秦默面上冷冽的神色,心里头愈发打起了小鼓,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襟,保养得当的手指因紧张而微微泛白。
“皇后可知我们今日前来为了何事?”公仪音看着她,淡淡开了口。
皇后今日穿了一身石榴色宫装,层层叠叠,繁复而雍容,灿然灼目,恍如春花一般娇艳的颜色。她柔顺的面容从容而端庄,仿佛永远都是这样母仪天下的韵致。然而当公仪音问出这一句话,她的瞳孔猛地一缩,有什么微光闪过,快得来不及抓住。
公仪音心中淡然一笑。
看来,皇后已起了警惕之心。也正如此,她能断定,方才流珠定然没同皇后说上几句话便被他们打断了。这般一想,心中愈发定了心。
皇后暗暗定了定神,不让自己显出一丝怯弱和心虚来,似笑非笑地睨公仪音一眼,“重华这话说得有意思。若只陛下一人来,我倒是不觉奇怪。只是”她的目光在公仪音和秦默面上一扫,“不知重华和驸马带这么多人来我秋水宫,却又是为何呢?”
公仪音微笑着,恰如清秋的朝露,清澈而柔美,然而那眼中的一抹灼灼亮色却看得皇后心中微惊。她用一种不急不缓的语气道,“此番前来,却是为了王韵在宫中离奇身亡一案。”
皇后攥成拳头的手一紧,长长指甲掐入掌中,疼得她倒吸一阵凉气。然而她终究是见惯风浪之人,只睫毛一抖,露出一抹狐疑之色,“王家女郎一案?莫不是我宫中有何知情之人?”
公仪音看向秦默。
秦默微一点头,冲着旁边的荆彦招了招手。
荆彦会意,出声道,“带人进来。”
很快,有人的身影出现在了殿门口。
皇后心中一紧,急急看去。便是上首的安帝,也挺直了身子望去。
被衙役带进来的是一脸颓败之色的阿正。
皇后见到这熟悉的面容,脸色蓦地一白。好在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缓缓而来的阿正脸上,无人注意到她异样的神情。只公仪音一直不动声色地盯着她,见她神情的变幻,心中愈发定了几分。
看来,皇后与阿正,的确认识!
安帝看着被带进来的阿正,沉声开口道,“秦爱卿,莫不是阿正招了?”
秦默看向安帝行了个礼,不急不缓开口道,“陛下还记得,那日臣在阿正房中搜出了阿正涂抹伤疤用的玉肌膏么?”
“这是自然!玉肌膏乃宫中圣品,怎的就跑到了一个小小的内侍房中?这其中定有猫腻!”安帝语气沉然。
听到玉肌膏三个字,皇后的瞳孔猛地一缩,额头上开始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趁人不备,她有些慌乱地看身侧的流珠一眼,却见流珠也是满目急色,顿时心里头七上八下起来,只得尽量定了心神,不让人看出端倪去。
秦默道,“微臣正是根据这玉肌膏,推断出了阿正的幕后指使之人与秋水宫有关。”他只说幕后之人与秋水宫有关,并未直接点出皇后的嫌疑。
可皇后本就心虚,一听顿时慌了,脸色一沉,直直看向秦默道,“秦寺卿这话是何意?”
秦默淡淡一笑,“皇后请稍安勿躁。”他微微一顿,接着往下说,“正如方才陛下所说,玉肌膏乃宫中圣品,非常人可得。臣已经问过御药房的提督内侍毛培,得知今年御药房所产玉肌膏不过十盒,且所有玉肌膏的流向去处都有记载。臣派人查了这十盒玉肌膏如今的下落,发现其他九盒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