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不识趣,可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可这世上,偏偏就又这等不知好歹之人。
话说这钱大郎,本名钱金,祖上原本是也是这平遥镇一户不大不小的士族,虽算不得高门大户,但在本地亦有几分影响力。只是后辈子弟不给力,成日里游手好闲斗鸡走狗,原本还算殷实的家底竟渐渐被败光了大半。传到钱金父亲那一代时,只剩了些薄产。
好在钱金的父亲还算争气,眼见着祖上辛辛苦苦攒下的基业不保,也顾不得士农工商,商为最下等,跟着人做起小本生意来。也不知是不是祖上保佑,这生意竟也渐渐有了些起色,家中光景也渐渐恢复了过来。
原本钱家在平遥镇这一带就有些影响力,家道虽中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加上最近又有了些钱财,竟也渐渐恢复了些元气。钱金的父亲只得这一子,自然宝贝得不得了,平日里溺爱得很,这才早就了他无法无天的性子。平遥镇的百姓都在私底下感叹,好不容易这钱家有起复的迹象,到了钱金这一代,怕是又要衰落下去了。
这边阿灵刚同那前来招呼他们的小二问清楚了钱金的身世,那边钱金便已闹将开来。
他原本在这平遥镇无法无天惯了,忽然被一个小小的女婢给抢白了,面子上自然挂不住。心里想着若自己不做些什么将这羞辱给讨回来,日后怕是不要在这平遥镇混了。
这么一想,也不顾身后之人的阻拦,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公仪音和秦默的席位前。
那小二怕闹出事来,忙伸手去拦,却被钱金猛地一把掀开。他本就长得五大三粗,那小二如何是他的对手,痛苦地跌坐在地,出了一身的冷汗。
阿贵见事情的发展愈发不受控制起来,急得直跺脚,只盼着去请掌柜的人快些回来。
钱金将小二一把掀开,却见公仪音和秦默等人脸色都未变,只依旧坐在席上冷冷地看着他,当下心里就有些怂了。可都到了这里,若再退回去,那才是真不要混了,忙壮了壮胆子,一把拍在公仪音面前的长几上,嘴里吼道,“我看你们是不知老子是何人吧?!若是知道了,还敢这么嚣张?!”
公仪音淡淡的睨他一眼,似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语声也似冰雪般清冽,“你说对了,我们的确不知道你是谁。”
她模样儿生得极好,便是这样冷眼睨人,亦别有一番风情,只把钱金看呆了去,贼眉鼠眼直勾勾地盯着公仪音。
“不说?!莫不是你自己也不知道?”公仪音冷冷一讽。
身后跟着的家仆忙偷偷捅了捅钱金,钱金总算回了神,咳了咳掩下面上的尴尬,粗着嗓子道,“我是”
“管你是谁。”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秦默忽然出了声,冷冷打断了钱金的话。他并没有看钱金,一双眉眼仍是寡淡的凉薄,面上没有一丝情绪。
但凡有人敢觊觎公仪音的,秦默从来就不会客气。
钱金冷不丁被人打断,心中憋了一肚子火,可目光一落在秦默精致而泛着寒光的侧颜之上,喉中就如同堵了一团棉花,再也说不出话来。
“子笙,将他扔出去。”
秦默清俊的脸上笼罩着寒霜,一双眸子漫出清冷,只看向莫子笙,淡淡吩咐。
钱金以为自己听错了,傻傻地掏了掏耳朵眼。
莫子笙却没有任何迟疑,应一声是,走到了钱金面前。
钱金一见形势不对,刚要回头招呼身后的仆从一起上,还没来得及扭转脖子,余光只见莫子笙大袖一挥,一阵冷冽的劲风袭来,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身子便“呼”的一声升到了空中,紧接着,呈一条弧线朝店外飞去,又是“啪”的一声,肥胖的身躯猛地砸在了地上。
见莫子笙这般厉害,身后那些家仆哪里还敢造次,一窝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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