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去。
看得出来唐谦这宅子虽大,却不常来客,前厅里的几案坐榻上都落满了灰尘。唐谦见状,面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朝公仪音和秦默告了罪道,“因家中不常来客,又知方才那两婆子在家里头帮差,倒教女郎和郎君看了笑话去了。”
说着,自己上前用袖子将坐榻和长几拂去灰尘,只是这般草草清理了,却又不显赶紧。
唐谦看一眼公仪音和秦默虽则低调,却仍能看出其名贵和精致的衣衫,请人入席的话语便说不出口了。
公仪音自然感受到了唐谦的窘迫,微微一笑道,“唐掌柜不忙,我们原也不是来做客的。不如,请唐掌柜直接先带我们去房间安顿好了再谈,如何?”
唐谦舒一口气,忙不迭应了,刚要转身朝门口走去,忽而又想起一事,一拍脑袋有些不好意思道,“家中的客房久无人居住,怕是也落了好一层灰了。实在对不住,可能还得请诸位等等了。”
他神情上带了几分尴尬和歉意,不住地拿眼来瞄秦默和公仪音,生怕他们一个不开心便直接离去了。
公仪音朝他宽慰地笑笑,道,“无事,要不,唐掌柜先下去帮忙安排一下?我们在此自己坐坐就好了。”
“这实在是不好意思。”唐谦不住地行礼。
公仪音知他心中惶恐,面上一直带着春风袭人般和煦的笑意,微微颔首道,“无妨,唐掌柜自下去安排吧。”
唐谦忙又行了礼,满脸歉意地急匆匆离去。
阿灵和阿素便上前,仔仔细细收拾了一张席位出来,请了公仪音和秦默坐下。她和阿素则立于一旁,并不落座。
秦默看向莫子笙道,“你去这府里稍微查看一下,另外,找个人拿了我的令牌去请平阳县县令过来。就说重华帝姬驸马郎有情。”
莫子笙点点头,面容如常地应下,身影飞快地消失在门口。
听得他话语中的驸马郎几个字,公仪音好奇地看向他道,“哟,今儿怎么用起驸马郎的名号了?”
秦默轻笑,“重华帝姬驸马郎这几个字,显然比延尉寺寺卿要好使。”
公仪音睨他一眼,娇憨道,“你怎知道?”
秦默笑意愈发深了,伸手蹭了蹭公仪音粉嫩的脸颊道,“不信?那你便看看这平阳县县令会不会乖乖地跟着我的人回来吧。”
公仪音见他说得笃定,眼中却是一抹戏谑的流光,心知他最近喜欢上了逗弄自己,眉目一转,并不顺着他的话来,只道,“原本这会该上路了的,只是因着我的缘故又耽搁了,恐怕又得迟一两天才能到天水郡了。阿默,真是实在不好意思。”
秦默清雅一笑,又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子,语声亲昵,“阿音同我客气什么。胆敢觊觎于你,这钱金本就该死。能一劳永逸解决他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也好泄我心头之愤。”
公仪音微微抿唇一笑,露出颊边若隐若现的梨涡来。想了想又道,“阿默,你说这钱金不会被子笙吓破了胆,不来找我们了吧?”
秦默浅淡一勾唇,显然并没有这样的担忧,宽慰公仪音道,“他临走时分明还是愤然的神情,一定会咽不下这口气的。再说,如果他不来,我们就找上去便是。”
“这主意好。”公仪音清泠一笑,眉眼弯弯间显出几分调皮的神情来。
一旁的阿灵阿素见两人言笑晏晏,也忍不住弯了嘴角。
坐了一会,唐谦行色匆匆赶来,身后还跟了位三十来岁的妇人,虽面上已有了几分岁月的痕迹,但眉眼清秀,依稀能看出年轻时也是个清秀佳人。
唐谦带着那妇人走近了前厅,公仪音和秦默便也起身,走到了正厅中间。
“见过女郎c郎君,这位是拙荆。”唐谦忙不迭行李,又介绍了一句身后那妇人,果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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