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夫人的房中总会传来一两声响动,婢子听得不大真切,隐约着像是什么敲击之声。然后婢子就听到夫人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似乎见到了什么十分恐怖的东西一般。”
说到这里,她眼睛圆睁,咽了咽口水接着往下说,“婢子不知发生了何事,进了夫人的房中,第一日发现夫人蜷缩在床榻一角,双目无神,嘴里念念有词。第二日则发现夫人衣着单薄地站在窗户旁,也是目光呆滞地看着茫茫的夜色,竟不知所望何物。婢子四下检视一番,却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问夫人,夫人却一概不说。待婢子要去请大夫时,夫人却又不让婢子去,只说自己发了梦靥,没什么大事。”
她说到这里,目光在公仪音面上一扫,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婢子瞧着,这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只是不知夫人因何不说,所以想着殿下若是得空,看能否劝劝夫人。”
公仪音沉吟不语,细细回味着芳若方才的话。
半晌,抬了头往芳若面上看去,红唇一张,却是问了句不相干的话出来,“你叫芳若罢?”
“正是。”芳若微微低了头,目光微怔,不知公仪音为何突然提起这话。
公仪音漫不经心的目光流过她标致的面容,语声清浅,一如这院中拂面而过的风,“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有余。”芳若虽不知公仪音意欲何为,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着公仪音的问话。
“你在夫人身旁伺候多久了?”
“回殿下的话,婢子十五岁入府,原本是在二老太君身旁伺候的。夫人进府之时,二老太君恐夫人身旁没有得用之人,便将婢子拨给了夫人。如今算起来,也已经有五年了。”
“五年了啊”公仪音叹一声,目光悠远而绵长,带着些琢磨不透的流光。
芳若心中愈发没了底,只低垂着头不敢多说。
“也算是很长一段时间了,怪道你对婶母这般忠心耿耿。”公仪音觑着她,似笑非笑。
“婢子不敢。”芳若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些,一时不知自己方才同公仪音说的那话竟是该还是不该。
公仪音又道,“你方才的话,我也知道了,等明儿事了,我会找机会再却劝劝婶母的。我瞧着婶母这病,怕是有心结。若这心结不解,一时半会该是好不了的。”
见公仪音应允了,芳若不由大喜,忙不迭对公仪音行礼道,“婢子也正是这般想的。殿下若是肯劝劝我们家夫人,那是再好不过了。婢子替夫人谢谢殿下。”
“谢倒不必了。”公仪音摆摆手,“你也知道,我如今不过第一次来府里,婶母也不一定会听得进我说的话,成与不成还另说呢。”
她妙曼的眸光一转,轻笑一声道,“要我说,你来求我,还不如去求你们家女郎来得实在。当母亲的,总会听自己女儿的话罢。”
芳若陪着笑,看向公仪音道,“殿下说的是这个理。只是夫人若知道我同女郎悄悄说了方才那话,定要怪婢子嘴不牢,白白惹得女郎担心。是以婢子左思右想,除了女郎,或许也只有殿下说的话夫人能听进一二罢了。”
“嗯,你倒有心了。”公仪音睨她一眼,浅浅一笑,露出颊边若隐若现的梨涡,“你快进去吧,出来这么久,再不进去,婶母那边可是会起疑了。”
“是。”芳若应了,又谢过了公仪音,这才往房间里走去。
公仪音瞥她背影一眼,眸光微动,依旧带着阿灵阿素循着来时的路往清淮院去了。
到了清淮院,秦默正在书房里看书。
公仪音走了进去,看着他道,“阿默现在可有空?”
秦默放下手中书卷抬目看向她,“有空。怎么了?”
“陪我去个地方。”
秦默轻笑一声,目光在公仪音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