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如此。し”秦默点头肯定了公仪音的猜测。
“后来呢?”公仪音急急追问。
“我听闻此事,知道当年香雪和孔氏同日分娩一事必有蹊跷,于是又派人去寻当年给她们接生的稳婆。却听说当年给她们接生的稳婆竟是一对姐妹,后来不知为何,突然得了许多银子,搬去了别处,再也没了踪迹。”
听到这里,公仪音心中隐隐有猜想呼之欲出。她颤抖着睫毛,抬头看向秦默,眼中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秦默知晓公仪音怕是猜到了大半,神色肃穆地点了点头。
公仪音握住帕子的手抖了抖。
事情听到了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心中唏嘘不已,一时竟不知该作何感想。
“那那对稳婆可有找到?”
“那对稳婆死了。”秦默眉眼一黯,显然也有些挫败。
公仪音一惊,很快又自嘲地笑笑。稳婆死了,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么?既然能狠得下心一把烧了大夫的房子,又怎么会留着稳婆这么大的祸患活着?
只是原本看着她还只是蠢笨,现在想来,却也不见得。蠢倒是真蠢,笨倒是不见得,又兼如此心狠手辣,实在不是宜室宜家之人。
果然二老太爷见多了世面,看人看得比旁人更准。
“不过那对稳婆虽死,其中一人却留了个女儿下来,当年之事,她们全跟这女儿说了个明白,也是怕自己有一日死的不明不白吧。”秦默又补充道。
她长长舒一口气,“如此倒有了人证了。这么说来,那装神弄鬼之人正是想将当年之事抖落出来咯?”
“我也正是这般想的。不管这幕后之人是谁,她一定是知晓了当年之事,心中不甘香雪就这般冤死,只是苦于手中没有证据,便想出了这装鬼的法子。为的就是为了让孔氏自己先露出马脚来,她好趁机揭发她的真面目。”秦默道。
“只是这人究竟是谁呢?”她狐疑地转动着眸子,目光在秦默面上逡巡。却见秦默眸中微带笑意,似有亮光闪烁。不由心中一惊,莫非秦默已经知晓这装神弄鬼之人是谁呢?
她闭上眼睛,仔仔细细将他们来到新阳城后发生的事又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正一筹莫展之际,忽然灵光一闪,似于迷雾中抓住了串联住所有谜题的那根线,脑中霍然通透,所有的疑惑,都在这一刻迎刃而解。
见公仪音忽又睁开了眼眸,眼中有亮色迸出,秦默心中明白,含笑着看向公仪音道,“看来,阿音也想明白这装神弄鬼之人是谁了?”
公仪音点点头应了,眉眼间顾盼神飞,只忽又黯淡下来,有些泄气道,“除了那日在香雪园中找到的竹哨,我们并无其他铁证,要如何证明嫌犯便是那人呢?”
秦默看着公仪音,笑着眨了眨眼眸,“不如我们来个请君入瓮如何?”
公仪音忽然也福至心灵,抚掌一笑,大叹道,“好,就这么办吧!”
又过了一日,秦默突然向二老太爷请辞,说是京中延尉寺突然有事需要他即刻启程回京。至于前日所托让他调查的香雪园和清芷院闹鬼之事,均系误传。
香雪园的呜咽之声乃风吹树叶发出的声音,夜间凄清,被人听岔了去。那白衣女鬼,许是幻觉,以讹传讹罢了。
至于清芷院闹鬼之事,头两日是孔夫人自己梦靥,错把噩梦当了真,而那帐子上的鲜红痕迹,则是女婢调弄蔻丹汁水时不小心弄上去的,一开始怕被责罚,所以并未承认。
此事孔夫人是苦主,虽心中十分清楚这并非事情的真相,但她生恐秦默继续查下去会将当年之事翻出来,这几日早就坐卧不安,如今听得秦默要回京了,自然欣喜万分,忙不迭帮忙证明了秦默的推论属实。
秦默又道京中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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