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了一盆米饭,两盘肉加着一碟子找来的野菜,“今天敞开吃,这五天我们都能吃饱。”
大家一阵呼喝,亟不可待的拨了饭菜吃了起来,朱珣呼啦啦拔了一碗饭,擦着嘴,道:“这一顿吃的舒服。”又道:“打仗吃不饱,简直是亘古没有的事,气死人。”
“行了。”沈湛道:“有的吃就吃,没的吃就饿着,没那么娇气。”
朱珣哼哼了两句,他也就发发牢骚,在粮草上他相信赵之昂并不想亏他们。
“歇两天,趁着能吃饱,再打他一回。”沈湛敲了敲桌子,“吃过饭都去睡觉。”
朱珣点着头,摸了着肚子晃悠着出去,回到帐子里就迫不及待的写信去了燕京,告诉戈玉洁他昨晚的事
八日后,不但戈玉洁收到了朱珣的信,赵之昂也得到了战报,他哈哈一笑,和赵胥道:“这一仗朱正言打的漂亮,这小子,有他老子的风范。”
“也是沈湛培养他。”赵胥道:“父皇,沈湛有没有说加派兵马?”
赵之昂愣了一下,道:“不曾,只提粮草不够。”说着微顿,道:“你催户部,速速将粮草送去。”
“是。”赵胥应完欲言又止,顿了顿道:“父皇,沈湛那边还是要提防,就怕他手握重兵,心怀不轨。”
这话是关着门父子的对话,就连杜公公都不在场。
“这话以后少说。”赵之昂怒瞪赵胥,“没有根据的事,你就是信口胡言,污蔑忠良。”
赵胥拱手应是,眼中却没有半分惶恐。
戈府中,戈玉洁读完了信笑倒在床上,又趴着看了一遍,“兰香,我爹回来了吗?”
“老爷刚回来。”兰香笑着道:“在和夫人说话呢。”
戈玉洁蹭的一下爬起来,拿着信蹬蹬的跑去了正院,一路喊着,“爹,爹,朱正言来信说了,他打了一回胜仗。”
“爹知道了。”戈大人笑着道:“镇南侯让他指挥带兵,可是此事?”
戈玉洁点着头,道:“是。歼敌一千多人,这边伤亡才不到敌人一半,真是好厉害。”
“嗯,很有长进,老长兴侯泉下有知,也会欣慰。”戈大人道:“你给他回信,朝中粮草这两日就会押送去,让他们再熬几日。”
戈玉洁凝眉道:“爹,你们这事做的太难看了,他们在前面保家卫国,你们粮草都不g一ng yg好,让人饿着肚子,这仗还怎么打。”
“你不懂。”戈大人道:“一来国库本就不充裕,而来主和的那些人拖拖拉拉的,粮草能送去已经是尽了百分的力,想要源源不断,还是吃力啊。”
“这些人太自私了。”戈玉洁道:“努尔哈赤要是真想议和,怎么对得起他十几年的蛰伏等待,这是不可能的事,简直是异想天开。”
戈大人哈哈一笑,摸了摸戈玉洁的头,道:“可见,有的人饱读圣贤书,满嘴家国事,却不如你一个小女子看的明白。”
戈玉洁赌气的坐下来,却也无能为力。
这一年过的很快,年底时,沈湛并没有赶回来,苏婉如在后院里跑步,喘着气摸着自己的肚子,垂头丧气的和芷兰道:“怎么还是这么胖。”
“您喂奶呢。”芷兰笑着道:“天天吃的多,很难瘦下来的,等小少爷断奶了就好了。”
苏婉如叹了口气。
“婉婉。”萧老夫人抱着孩子过来,“八月哭了,怕是又饿了。”
苏婉如忙跑过去,儿子就裹在被子里,扯着嗓子豪,听着哭声真是凄惨的很,像是饿了好几日似的,可走近一看一滴泪都没有,眼睛还咕噜噜的转着。
“臭小子。”苏婉如将儿子接过来,八月顿时止了哭,看着自己的娘,直朝她怀里拱,她失笑和萧老夫人道:“和他老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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