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道:“抱歉……改天再和侯爷一起过来看望你们,你们注意安全。”
“没事。这里荒凉四面不挡风,你就别来了。等我们去京城,再去拜访夫人。”卢老爷子送他们两人出去。
苏婉如小心翼翼的走着,沈湛看了一眼,就腰一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冲着后头的道:“走了。多吃肉,不用省钱!”
后面的众人应着是。
“我自己能走。”她靠在他胸口,都不敢抬头,“你放我下来。”
沈湛根本不听,大步流星的去了马车边,青柳忙递了手炉进来,沈湛将她鞋子一脱塞马车里用毯子裹着,自己也上来,“还冷不冷?”
是有点冷的,那边四面透风,烧个炉子根本没有用,她手都冻僵了。
闵望驾车,徐徐的离开了盐井。
“爷瞧瞧。”他搓着她的手,将手炉给她暖着,又将毯子裹的更紧点,随即又想起什么来,碰了她的脚,袜子是湿了,他顿时蹙眉道:“什么时候湿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那么多男人在,她哪好意思娇滴滴说自己鞋袜子湿了,便笑道:“去的时候就湿了,没事!”
沈湛将她袜子脱了,捧着两只脚搓了搓,半天不见回暖,就忽然一拽自己的衣襟,将她的脚就贴在了自己胸口。
他就一件夹棉的道袍,一扯开就是肉,热乎乎的,却烫的她心头一抖,道:“我没事啊,一会儿就好了,真的。”
“少废话。”他懊恼的不得了,不该让她跟着自己走那么远的雪路,“下次不带你来这里了,遭罪!”
手渐渐回暖,冻木掉的脚也有了感觉,她垂着眼眸没有再说话,道:“我累了,想睡会儿。”
“嗯。”他颔首,抱着她的脚摸了摸她头顶,“睡吧,到了我喊你,不会把你卖了的。”
苏婉如没笑,闭着眼睛。
一路无话,苏婉如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发呆,手一摸就在枕头底下碰到了那瓶药,她拿出来在手里把玩着。
第二日她起的早,去厨房和林氏一起做馒头,林氏见她就给她端了椅子请她坐着。
“夫人的手法奴婢会了,奴婢帮您做,您歇会儿。”林氏揉着面,“今天格外的冷,冻手!”
苏婉如坐在椅子上抱着热腾腾的茶盅,问林氏道:“我今天想见一见郑当家,你安排一下。”
“行!”林氏道:“中午的时候您来厨房,奴婢教您做腊八粥。”
苏婉如轻笑,点了点头,道:“好!”
早上给沈湛端回馒头,沈湛吃了一个就全塞给闵望了,苏婉如笑着道:“我中午要跟着林妈妈学着做腊八粥……我们什么时候走?”
“你不急,就多住几日。”沈湛道:“爷再去会会鲁大人。”
敢和他背地里捅刀子,他非得收拾了不可。
苏婉如点头,道:“听说这位鲁大人跨了三朝,还稳稳的留在这里做官,恐怕不简单,你小心点。”
“怕他就不在这里留。”沈湛抱着她亲了又亲,“左右不过是钱权,爷有办法!”
苏婉如不再说,送他出门。
中午她避开青柳,在厨房里见的郑当家,他本名郑粟,徐州人氏,今年已有六十二了,一见到她就伏地行了大礼,“上回是属下失礼了,人多口杂,又有镇南侯在,属下实不敢露出半点异色。”
苏婉如亲自扶他起来,道:“郑当家不必如此,您年长应该我拜见您才是。”
“您是主我们是仆,属下受不起。”他说着请苏婉如坐,道:“公主殿下召属下来可是为了镇南侯的事?若是公主您不方便动手,属下可以代劳,或者我们抓了镇南侯,说不定能用他来搏一搏,让赵之昂换出二殿下。”
这个法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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