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多时间还能做那么多的事。而我……而我就算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努力……努力去等死罢了……”
一阵极其轻微近乎难以察觉的寒意掠过少女的脊背——不只是艾文的话触动了她。就在刚刚的那一瞬间她体内的魔力以及作为‘不死生物’的躯体感受到外界的侵袭本能地给予她警示——
而源头正是眼前的‘老人’。
“我能理解艾文。我能明白。”少女尽力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放平心绪与声音尝试引导对方的话语“你看到那些年轻人看到他们充满活力的样子就会想到以前的自己对吗?”
‘老人’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我丢掉了……最宝贵的东西然后才想起来后悔。可是没有……这世界上没有治后悔的药也没有能治好我的办法。”他闭上眼睛两行泪水划过斑驳的脸庞“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又是同样的感觉。这一次她压制住身体的本能防御将那道力量放进体内。它仿佛融进她的血液转瞬便消散开来再察觉不到任何痕迹。
但这节课肯定没办法继续了——她必须避免使用埃达神术以防破坏了来之不易的‘样本’。尤菲轻轻吸了口气站起身来给了艾文一个柔和的拥抱。
“这很正常。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任何错。”她轻声安慰道“今天我们就先到这里。这两天我也会再想一想希望下一次来的时候能给你一个更好的答案好吗?”
‘老人’用单手盖住下半张脸缓慢地点了点头话语带着含混的鼻音。“抱歉尤菲……大人。这也不是你们的错我知道。所以……我……谢谢。”
尤菲再次安抚地点了点头和房间里的两人道别然后走出小屋。
下午的阳光依然明媚周围的街市也不乏人流与嘈杂。但少女伫立于街道一侧凝望着来往的人群却仿佛看到阴影从背后的屋舍延伸将他们全部笼罩其中——
当然那只是错觉。一切还来得及尤菲心想哪怕她找到了最坏的可能。
她随后去探望了最初的那一家人。那位女性热情地为她倒上水并告知她的丈夫状况很好。谈话间她的孩子推门而入手上脸上灰扑扑地笑得纯粹而灿烂。
“妈妈你看!”他蹦蹦跳跳来到桌边展开合拢的双手里面是一只金色的甲虫“还有姐姐!它多漂亮!”
“要叫大人。”女性拍了拍男孩的脑袋“怎么弄得这么脏快去门口洗洗再来!”
尤菲称赞了男孩的收获又坐着闲谈了一小会儿然后前往与琳约定过的酒馆。那里的招牌是自酿的青梅酒清爽而微酸带甜充满梅子的香气。而食物以烤制的蔬菜与肉串为主洒上粗粒岩盐和磨碎的胡椒上桌时还在滋滋冒油——
贝尔在的话应当会喜欢。莉莉诺诺“探险队”成功回到火山堡的消息前两天刚从北方传到帝都。传言里包含了许多不知真假的故事尤菲却只想再次坐在那辆马车中听着莉莉与贝尔的斗嘴以及阿尔冯斯缺乏情绪却总能令她安心的声音。
她将自己的发现保留到了餐后也没有讲出猜测的细节只说有些事情想要确认。五个人再一次返回那间嗡嗡作响的实验室然后尤菲取出自己的几滴血液涂抹在玻璃片上将其放进扫描仪之中。
仪器里早先被琳录入了病源的特征用以确认样本是否包含相同的特质。它用一道道光锥扫过尤菲的血液检查着其中的每一处细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它身上直到它停止运转将结果报告投影在上方同时亮起正前方的绿色指示灯。
那代表她猜中了答案。
“你找到它了!?”琳说不上是吃惊还是难以置信地盯着她“是在……哪儿?”
“在一个我认识的人身上。”尤菲遗憾地轻声说“他是上一次战争的牺牲品。”
少女简略地讲述了当天下午的经历以及士兵艾文的故事。然后她描述出自己那时的感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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