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午夜时分,清风按照辛云绘出的草图,来到了绚园。听辛云说,二夫人只是白天会在绚园的卧室里小憩。清风心想,屋内没人,那此处正是搜集有关二夫人真实身份的绝佳场所。清风趁着月光,轻轻拨开门栓,蹑手蹑脚进入卧房。卧房不大,门正对面是一个精美的苏绣屏风,后面摆放着一个红木榻,塌上有一个小方桌,上面放置一个小巧玲珑的首饰盒。外观普通,没有什么奇特。一排书架零星摆着几本书,放置在红木塌的对面。
清风摸了摸床上的铺盖,没有任何发现。打开首饰盒,也只是一些耳环吊坠之类的饰品。清风心想,莫非这个首饰盒有暗格?拿起来轻轻一敲,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这显然是一个实心盒子,不会有暗格的!再看看别处吧!”清风心里自言自语道。于是,仔细敲打书架后面的白墙,依然是沉闷的敲击声。
“也是!这陈府要是墙后有密室,也只能是陈雷霆一个人的。现在的陈府是他一手督办建造!二夫人哪里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建一个密室呢?不会的,二夫人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清风又仔细地一本一本翻百~万\小!说架上的书。零星的几本书,都是些再熟悉不过的四书五经。翻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
“真是奇怪了?难道二夫人没有在这个卧房里保存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清风觉得自己恐怕要无功而返。
皎洁的月光,从窗户里射进来,照在精美的苏绣屏风上。上绣一副花开富贵图,各种颜色和姿态的牡丹花,争奇斗艳。清风无心欣赏这些牡丹花,发现图上方题有一首诗,诗曰:惟有牡丹真国色,开花时节动武城!何人题写,没有留名。看字迹娟秀,清风大胆猜测,这可能出自二夫人之手。这首诗读起来怎么如此耳熟,清风深思片刻,恍然大悟。这两句诗是把唐朝刘禹锡的《赏牡丹》最后两句,仅仅做了一字修改而已,她将原诗句中的“开花时节动京城”,改做了“开花时节动武城”。这个“京”字换成了“武”字,看似也没有什么玄机呀?好多文人墨客附庸风雅,改动几个字,再平常不过了!清风心里念的这个“京”,悄悄把屋里的一切恢复原样,离开了绚园,上了陈府的屋顶,朝陈雷霆和二夫人的卧室而去。
两人的卧房里传出了陈雷霆的呼噜声,清风心想,看来这里不会有任何收获,想着那个“京”字,悄悄潜回了小套院。
辛云和师父分别之后,继续跟踪操弋。操弋刚要睡觉,侍卫来报,有人有要是向操弋禀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好久都不出现的情报掌事。操弋一看见他,气冲冲地呵斥道,“今天怎么来本官这里来了?莫非是你手下的那帮子草包的银两又花完了,找本官来做冤大头?”
情报掌事吞吞吐吐地说道,“大人,小的无能,请大人赎罪!”
“本官要是不恕你的罪,杀你一千一万次都够了!你还能活到现在?说吧!不要绕弯子!本官可没有时间和你多废话!”
操弋心里烦躁地很,自从派这帮草包,潜伏到新军军官中,天主堂那边就再没有有价值的情报。自己怀疑王查理,但那必须拿到证据。那晚女黑衣人对德清观观主逊武的怀疑,也似乎有点道理,毕竟自己和逊武的初次见面,就是在官兵追捕革命党,到德清观拿嫌疑犯的时候。细想起来,逊武当时也没有给追捕官兵一个令人信服的说法,只是由于当时寻人心切,忽略了众多有价值的细节。可是,后来女黑衣人又传来密报,对逊武的怀疑,暂时解除。至于原因,她粗略提到,统制大人和逊武观主,为灾民修建蓄水窖的事情,不是子虚乌有,两人的交往,没有别的深意。照这样下去,武城的革命党就像入地,无影无踪了。且听这草包能有什么大发现吧。
“大人,我们的人,在天主堂外发现了一本反书。”情报掌事欣喜地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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