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疼痛;他努力了那么久,也会觉得累。原本他对秦绯玥只有怜惜,因为对方一开始并不愿嫁他为妾,还跟家里抗争过,最终却被迫嫁入他家。而且,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说难听点,她就是来给他当生育工具的。若是莫昔妤能生,就没她秦绯玥什么事了。
但是逐渐地,他慢慢发现了这个女子的好。
她话不多,他话也不多,往往在一起时会有些冷场。每次去她的兰蝶轩,她总是静静坐在一边,不主动与他搭话。经常是他问,她轻声细语地答。有时,她在旁边做女红,或在他兴致一来,准备练字绘画时,为他磨墨;有时,她用那双柔软的手为他按摩。她的按摩技术很好,总能缓解他的疲累。
他有次好奇地问,她如何习得这手按摩之术?她不好意思地说,她的母亲当年病倒后卧床了一段时间,大夫说,按摩可以预防肢体僵硬,于是自己向大夫请教后,经常为母亲按摩四肢。
她并不像莫昔妤那样喜爱书本,且涉猎颇广。她说,自家爹爹总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肯为她请夫子,于是她只能偷偷跟着弟弟的夫子,才学了一些。若要让她吟诗作对,那是万万不行的。
他莞尔道,他也只是个武将,自己并非学富五车,从未奢望娶得一个才女。
两人的相处总是这样平淡如水,他有时会恍惚地想,其实这样的生活也不错。他的年少激情,早已在为父兄报仇,沙场拼搏过后;在娶得心爱女子,却一直求而不得时,一点一滴,消耗得差不多了。
如今平静美好的生活,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他低头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女红很出色,绣出来的东西栩栩如生。她正聚精会神绣着一件小褂,那是给他刚半岁的儿子俨哥儿的。这一双儿女真是幸福,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他们娘亲自动手缝制的。当然,也少不了他和母亲的衣物,甚至她还会做给莫昔妤。
这个女子,难怪当年母亲一眼便相中了她。她虽为妾,却安于本分,从不做有违身份的事情,对母亲和昔妤恭恭敬敬;她还让两个孩子按照礼法只称呼自己为姨娘,却被昔妤否决了,她说,自己是孩子们的嫡母,而她是孩子们的亲生母亲,两个孩子可以同时称呼她们为娘亲。
然而,秦绯玥却坚持让孩子们只唤昔妤为母亲。向来柔顺的她,第一次反驳昔妤道:“夫人,礼不可废。两个孩子虽是我生的,但他们的母亲却是夫人。我不能让侯府的名声受到外界诟病,也不能让侯爷被人说成宠妾灭妻。我并不介意孩子们怎么称呼我,一个称谓并不能改变什么。我只希望孩子们平平安安长大,做个有用之人,将来孝敬老夫人,也孝敬侯爷和夫人,这样我便心满意足了。”
……
这么好的一个女子,只可惜,他心底不爱她。若非入了他的家门,她也许能找到一个,一心疼爱她的夫君吧,而不是自己这样,心思不在她身上的男子。虽然他知道,她喜欢自己,他从她看向自己的目光里,流露出那种熟悉的倾慕中,推断了出来。他感动于她的心意,却不能回应她的感情,因为他心底,始终有着另一个人。
他又很怜惜她,因为从她身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对自己求而不得,自己对那个人,又何尝不是?既然无法爱她,便只能从其他地方弥补了。
当时绯玥生下俪姐儿后,他即使来到兰蝶轩过夜,也一直没有再与她同房,绯玥对此毫无怨言,没有流露出一丝不满。她照常每日尽心伺候母亲,照顾孩子,也很尊敬昔妤,她们二人相处得就像姐妹般融洽,这让他不可思议,毕竟他身在朝中,不是没听过名门世家那些宠妾灭妻的例子,时不时便有言官参上那些当事者几本。
他家中这一妻一妾却如此和谐。
于是某一天,他到了她房中,看着这个人淡如菊的恬静女子,哼着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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