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与鞑子和谈的吧,想不到你竟然因为怕死,硬生生的把几十万朝廷兵马,白白留在京师空耗钱粮。
你这种人简直就是误国,最后你们和鞑子的和谈,可有成效,还不是被鞑子给耍了。
这次鞑子横卷一府三州五十多县,在本官看来,你们这些当初蛊惑圣上和谈的人,就是鞑子的帮凶。”
说这番话的时候,卢象升的眼睛,不由得朝着一侧的杨嗣昌瞥去。
卢象升攻击陈新甲,其实影射的却是杨嗣昌,因为这次和谈的主谋是杨嗣昌,区区一个陈新甲,还没有这么大能量。
陈新甲是受到杨嗣昌的举荐,才做到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的,他自然属于杨嗣昌这一派的人。
此次和鞑子和谈,就是杨嗣昌在背后指挥,真正跑前跑后的,是陈新甲等一众朝廷官员。
“卢象升,你……你含血喷人!”
陈新甲被卢象升说中了心事,就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面色赤红的指着卢象升叱喝着。
“我含血喷人,你敢说没有此事?”
卢象升一改往日的形象,第一次在朝堂上,如此咄咄逼人,实在是这一次他死里逃生,心中想通了很多事情。
特别是,他从李子霄嘴里听到的那句话,‘乱世当用重典’,有些东西他不能再一味的妥协了。
陈新甲心虚,不敢跟卢象升叫喊了,而是将眼睛看向杨嗣昌,而杨嗣昌却在一旁眯着眼,老神在在的,假装没看到陈新甲的求救。
陈新甲一咬牙,就知道这次这锅只能他自己背了,谁让他是杨嗣昌身前的小弟呢,这锅他不提杨嗣昌背,难道还指望杨嗣昌自己背嘛!
“圣上,陈新甲进献谗言,蛊惑圣上,臣请求圣上将其罢黜,以儆效尤。”
卢象升夜真够狠的,直接让崇祯罢了陈新甲的官,这下子可吓唬陈新甲了,直接跪下,哭泣着对崇祯喊道:“圣上明鉴呢,微臣对圣上可是忠心耿耿的啊!”
这个时候,一旁的杨嗣昌也看不下去了,他可不能真的让崇祯罢黜了陈新甲,那等于削弱了他的势力。
“皇上,陈侍郎之前或许也是考虑不周,但他对皇上的忠心,绝对不容质疑,请圣上看着他以往尽忠职守的份上,从轻发落。”
“好了,陈卿家的劳苦,真也是知道的,但这次卢卿家说的也没错。
既然如此,朕就将派陈卿家出城,好言相劝那些我大明的忠勇将士,让他们早早开拔回家吧。
如果陈爱卿能完成这项重任,那就功过相抵了,如何啊,陈爱卿!”
后面的李子霄听到崇祯这番话,也是一阵翻白眼,不由叹道,崇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借助卢象升提出的这个由头,直接将最棘手的一件难题,扔给了陈新甲。
让城外那些明军人马撤走,岂是那么容易的,没有粮饷,那些明军人马估计很难撤走。
之前崇祯已经下达一次命令,让这些各路明军人马撤走了,但来自山东,河南,山西等各路总兵,联合上书,请求钱粮,否则手下将士不肯撤走。
这可把崇祯一顿好气,但他也无可奈何,崇祯也知道,这个时候朝廷确实该拨一笔银子跟这些各路勤王明军的。
可此时朝廷户部当真拿不出多少银子了,但要是逼急了这些士卒,闹出兵变,那可就麻烦了。
而此时,崇祯趁机将这个难题扔给陈新甲,去解决,估计崇祯是没打算拿出一分银子的。
陈新甲听了崇祯的话后,也是一阵色变,跪地磕头喊道:“皇上,这件事臣当心做不到啊,户部没银子,你让臣如何解散那些人马啊!”
“当真完不成,那朕要你这个兵部侍郎有何用?”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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