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才走到她身边。
“少夫人,熠少爷找你。”
褚恬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还是乖乖跟着他回到病房。
景熠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床边落座的声响才睁开了眼睛。褚恬直挺挺的坐着,双手捧着肚子,把脸别到了一边。
“我渴了。”他出声说道,又微眯起眼观察。虽说他头部的伤势未愈,医生不建议戴眼镜,但她明显有些不耐烦的表情还是被他准确捕捉到了。
褚恬听话的给病人倒了杯水,她还没把水杯端起来,就听见他又开口了,“喂我。”
“你的手都好了,自己喝。”她毫不客气的瞪了景熠一眼,刚和护士亲热过又来招惹她,真是太讨厌了。
景熠只当没听见,摊着手就是不接杯子。这下他确定她是不高兴了,可原因他还没搞不明白。
褚恬瞥了一眼他恢复白净的匀瘦手指,压下心中的不耐,慢慢喂他喝了半杯水。
“夫人,有话就说,不要憋在心里。”景熠见她又坐到椅子上不讲话了,就主动的提了一句。
“你现在可以不戴手套了?不嫌‘不干净’了?”褚恬就着话头,问的愤愤然。他双手的绷带早拆了,却再没要求过戴手套。
景熠倒是怔了一瞬,伸手去拉她,却被躲开了。
“你不喜欢?”他试探着问道,反手去拉抽屉。她不止一次表达过希望他过正常人的生活,怎么现在他有了进步,她反而不开心了。
褚恬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小声的嘟囔道,“就这样,挺好。”她也说不清现在是什么心情,一面欣喜着他的改变,一面又酸楚心痛,脑子有点乱。
“你到底在别扭什么?”景熠被她矛盾的表现弄的一头雾水,声音也清冷起来。
褚恬被他不带情绪的声音激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她努力组织起语言,剖白道,“你现在不讨厌别人碰你了?我不是特别的那个了,是吗?”
这声低软的抱怨传进景熠的耳朵里,心尖上就是一麻。
“吃醋了?”他眉心一挑,问的笃定。
褚恬瘪嘴,心猿意马的摇头。她不知道这种感觉能不能称之为吃醋,但每每看到他和别人发生肢体接触,心酸的感觉确实多过欣慰。
“嗯……”景熠满足的轻叹一声,双手捧起她圆润不少的小脸,微不可见的笑了,“夫人,是你让我全力配合治疗的,怎么反而不高兴?”
他总算见识到她吃醋的样子了,圆圆的大眼睛里氤氲着雾气,长而卷翘的睫毛忽闪着,粉嫩的樱桃小口抿成一条线。这样又委屈又纠结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好看到他移不开注视的目光。
褚恬看着他突然又柔和下来的俊颜,喉咙被某种情绪的发紧,视线也被蓄起的水雾模糊了。
“我没有不高兴,只是,只是……”她傻愣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挤出半句话。她真的找不到句子表达,笨拙的又噎住了。
“我说过想尽量适应,这不代表你不重要了,明白?”景熠修长的手指在她唇上点了一下,放缓语速循循善诱。
褚恬周身一凛,眼泪就掉了下来,忙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就是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心疼!”
“心疼”二字她是咬牙说的,没错,她是在心疼他,也是在不安。心疼他非本人意愿的改变,更害怕他走出围城后看到更精彩的世界,会慢慢觉得她不再重要了。
“傻女孩儿。”景熠宠溺的唤着,将情绪波动的娇妻拥进怀里。他温柔的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心疼的吻她的发顶。她矛盾的语言并没有阻碍他体会她的心,这是缺乏安全感和自卑的个性又抬头了。
“熠,我是不是变丑了?你会不会嫌弃我?”褚恬哽咽的说着,紧紧攥着他的衣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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