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到十月二十七,慕应雄就已经准备前往剑庐一趟了,他想见一见这位昔日的故人,也是昔日那位被他引以为平生以来最可怕对手的剑圣。
剑圣自负高傲,剑道天赋是他平生以来除开他的义弟天剑无名以外,剑道天赋最超卓的人。昔年剑圣败在了无名的莫名剑法之下,经过数十年的苦修领悟,要么剑法不会有突破,要么剑法修为就将一日千里,冲破昔日的桎梏与枷锁,一跃成为江湖上下最可怕的剑客,或许即便是天剑无名也并非是对手。
他曾经想问剑晨剑圣的修为如何,但剑晨不清楚。以剑晨的修为如何可以看得清楚剑圣的极限在哪里呢?倒是楚风清楚,可这些日子楚风却也仿佛人间蒸发一样,无双城上下都已经寻不到楚风的影子。
因此慕应雄想要见一见剑圣,看一看那位昔日的老朋友,老对手。
悬崖绝壁,人间罕至之地,有一处草庐,名为剑庐。在天剑无名还没有横空出世以前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剑客剑圣就隐居在这个简陋而僻静的地方,这里与世隔绝,能够听到的声音,也只有飞鸟清风,能看见的也只有青草绿地枯木了。
一个人可以数十年如一日呆在这种地方,这个人倘若不是已经疯了,那便是已经习惯了寂寞。
他从剑晨的口中得知了一件事,剑圣似乎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了,剑晨见到剑圣的时候,剑庐房门紧闭,剑圣闭目如雕塑,很难想象那位昔年一剑惊世的剑圣会成为如此模样。
不过他没有看见剑晨口中描述的剑圣,虽然他看见剑圣的时候,剑圣的表现同样也令他匪夷所思不可思议,但并非是剑晨口中描述的模样,反而和剑晨描述得恰恰相反,截然不同。
倘若他知道剑圣,见过剑圣,也了解剑圣,他很难可以想象得出,这位喝着酒在院子中漫步的老人就是昔年那位剑动江湖的剑圣独孤剑,可他现在不能不信,虽然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他走到剑圣面前,非常好奇打量着正在院子中漫步,手中还提着一个酒壶的剑圣。剑圣虽然已经很老了,也已经有些醉意了,但他还是很早就注意到了慕应雄的到来,他望着忽然出现的慕应雄眼中只是闪过了一抹诧异,但并没有什么太多余的表情,而是直接搬起一把椅子在院子中坐了下来。
他望着太阳眯着眼睛,神情安详。
慕应雄盯着独孤剑,他看了半晌,才慢慢道:“你是剑圣?”
剑圣语气也淡淡道:“是的,我是剑圣。”
慕应雄又道:“你是独孤剑?”
剑圣语气依旧很平淡,他道:“是的,我是独孤剑。”
倘若是以前有人问他这种问题,他不会说话,或许那个人已经死了,就算不死也要老老实实闭上嘴巴,不过剑圣今天不但回答了这个问题,而且并没有让慕应雄闭上嘴巴的意思。
慕应雄面上也已经没有一丁点表情了,他望着剑圣道:“你既然是剑圣,那你应当知道十月二十七日这一天你和人订下了一场决斗。”
剑圣笑了,他大笑,大笑过后没有急于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对着自己灌了一口酒,他道:“我记得,这场决斗是我订下的,我自然是记得。”
慕应雄冷笑:“既然你记得你曾和人订下一场决斗,那你本不应当喝酒,除非你想败,你想死。”他冷冷望着独孤剑道:“现在我似乎明白为什么楚风那么心急交手的人为什么愿意给你十天时间,原来现今的剑圣已经并非昔日的剑圣,已经不配和楚风交手,更不配和无名交手。”
这种话独孤剑以前是绝对不愿意听的,也绝对没有任何人敢在他的面前说这种话,不过这一次他的面上依旧没有一丁点表情,只是如醉鬼一样对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酒,他从靠椅上坐起身来,淡淡道:“你错了,至少你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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