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余玥走后,白疏桐急忙收拾了一下,拖着邵远光的行李去了江大的家属区。
她凭着之前的记忆找到了邵远光的家,轻敲了两下门,屋里便有了动静。
邵远光开了门,站在门口。
许是因为在家,他穿得没有在办公室时那样讲究,上身只随意套了件柔软的浅色针织衫,下边是一条休闲运动裤,整个人看着少了些精神,多了分随性。
邵远光看见白疏桐不由惊讶:“你怎么来了?”
白疏桐拽了拽手边的箱子,“你的行李。”
邵远光看了眼,伸手接过,拉过滑竿时不小心碰到了白疏桐的手指。她的手指纤细冰冷,一触之下竟有些熨帖人心。
屋外春光灿烂,她的手却是这样的冰凉。邵远光皱了皱眉,随即想起了什么,心里自嘲似的笑了笑。倒不是她的体温低,反倒是自己的体温太高了。
“谢谢。”邵远光没有请她进来,说着就要关门,白疏桐见状却把门挡住。
白疏桐抿了抿嘴,借故想要进屋:“我……我有文件要给你看。”白疏桐想了想,又强调了一句,“很急。”
邵远光无奈,只好再度把门打开,让白疏桐进了屋。
今天邵远光这里与上次稍显不同,显得有些杂乱。客厅的茶几因数日无人清理,已蒙了细细的一层灰,桌案上散乱地放着几份信件,再加上午后纷乱错杂的斜阳,让白疏桐看着觉得心烦意乱。
她换了拖鞋跟着邵远光进了屋,邵远光把行李拖进了卧室,再出来时,白疏桐依旧杵在屋子中央。
邵远光看着白疏桐,开口问她:“喝什么?”
白疏桐神不守舍地摇头拒绝,邵远光却还是给她倒了杯温水。他把水递给白疏桐,指了指沙发那边,吐了个字:“坐。”
白疏桐依言坐下,想了想,抬头看邵远光:“余玥说你生病了?”
邵远光听罢扯了下嘴角,浅笑了一下。他这些天在欧洲开学术会议,本来后天才能回国,可郑国忠最近和心理咨询公司的合作项目遇到了困难,对方点名要邵远光出面。邵远光无奈,只好提前飞回了国内。
这原本算不上什么事情,只是这些天旅途疲劳,再加上时差颠倒,一回到国内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被郑国忠拉上了谈判桌,身体便有些支撑不住了。
邵远光忖度片刻,觉得这些事情没有必要和白疏桐细说,便轻描淡写带过,回了句:“没事。”
他虽是这么说,但苍白的脸色却无法掩饰他的身体状况。白疏桐清楚此刻邵远光到底有事没事,何况刚刚他递过水杯时,她还留意到了邵远光手背上贴着的医用胶布,离得近了,她甚至能隐约感受到邵远光滚烫的气息。
可纵使这样,他却什么都不愿意说。
白疏桐心里略感失落,却没有追问,只伸手从包里拿出了学术会议的名单,放在茶几上推到了邵远光的面前。
这份名单是邵远光临走时留给她的,让她尽快按照名单发出正式邀请。白疏桐本打算照做,可近日来学院的流言倒是让她退却了,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遵循曹枫的建议,试图劝劝邵远光。
邵远光扫了一眼名单,并未发现什么问题,抬头看白疏桐,问她:“怎么了?”
白疏桐想开口,却欲言又止。这些天来的一件件事情,一环套一环,全部都源于陶旻和她的特殊身份。她想直言不讳,但又怕这样无端提起陶旻会让邵远光心里不舒服,更怕被他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白疏桐不知道如何开口,便犹豫着低下头,手里不停地绞着衣角。
邵远光看着她淡淡笑了一下,岔开话题问她:“你说这两天还好,其实发生了不少事吧?”
他问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