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婉怡含水的双眸看了一眼太皇太妃便不好意思地垂下,“儿媳以后会跟珩哥儿一起过来的。”真不好意思说其实珩哥儿都要起得比她早。
太皇太妃见甄婉怡含羞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笑道:“你不用拘束,以前在府里是什么样子以后一样便是,若是为了牵就我让自己不舒服那我便成了累赘了。今日还要出府吗?”
甄婉怡苦笑地点点头,“是呢,中侍郎许大人的夫人请宴,推都没法推掉。”
太皇太妃看着甄婉怡一脸的不情愿,便知道这又是一个不愿去却又不能不去的宴会。
“其实这种宴会去了也只是应个景,那些小娘子们最后结果如何还是要看陛下和太后的意思,不见得才艺双绝便能入选,也不见得姿色平常的就不能入选,这选秀不是单单看姿色的,还要看家族家世看父兄的能力。当然,姿色在一定程度还是有些作用的。别人若是问起你只管说个好便是,谁都是好的,陛下和太后选谁自然就与你没有关系了。”
这种话祁荣稍稍提过,可不像太皇太妃这样点拨她,“儿媳也知道,可那些夫人们都怀抱着希望,一个个将女儿都推到我面前来,儿媳总是不好拒绝。谁让陛下是块香馍馍呢,那些夫人简直是眼发绿光,好像她们家的女儿除了入宫便再也没有别的去处一样。”
太皇太妃长叹一口气,“陛下如今的条件看上去确实是挺吸引人,只是这进宫的女子就可怜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出来的一天,又是怎么出来的?她们都只看到了那座山上的宝藏却忘了登山的危险,一个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了。”
看着脸露凄凄之色的太皇太妃,甄婉怡伸手握上太皇太妃放在炕几上的手,柔软而干燥。她一个人举目无亲地来到京城,在皇宫里度过了二十多年,经历了四代皇帝,宫里的辛酸冷暖想来没有任何人比她更清楚吧。
“母妃您吉人天相,京城这么些年好几次大变您都能安然出宫,必是有后福的。以后我与王爷一定会更加孝顺您,还有珩哥儿,他长大也会好好孝敬祖母,您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太皇太妃抬眼看到甄婉怡真诚的脸庞,笑着拍了拍放在自己手上甄婉怡的手背,道:“能与你和王爷相聚便是我最大福份了,这在荣王府每过一天我的幸福便在加深一点,如今的日子已然很好了。”
得到肯定的甄婉怡笑得眼儿弯弯。
太皇太妃见了一扫心里的郁气,“时辰不早了,你该动身出门了。”
甄婉怡出了梅院,将珩哥儿留在太皇太妃那里,带着绿柳去了许府。
许府在城东榆钱街泗儿胡同左手边的第五间,地段比甄府要好许多,出了榆钱街左拐便可看到御街,从御街上直接可以看到南承门,上早朝极为方便。
甄婉怡到许府的时候泗儿胡同的马车已经快排到榆钱街上了,还好许府准备充分,泗儿胡同口上就有小厮在候着,一见荣王府的马车便匆匆跑回去,不一会便从大门处涌出一群衣着华丽的妇人,刚好荣王府的马车在门前停下,许夫人一马当先迎了上来。
“王妃大驾光临妾身有失远迎了。”
甄婉怡下了马车,扶了许夫人一把,“你这当主人的丢了客人都迎到大门外了,还叫有失远迎啊?再远一点咱们岂不是要顶着日头走好一程了。”
许夫人笑道:“王妃您贵不可言能拨冗而来,臣身便是迎到荣王府门口也是应该的。”
“许夫人谬赞了,这话可不敢当。”
许夫人微微欠身迎了甄婉怡进府,许府是座四进的宅子,过了垂花门沿着抄手游廊穿过穿堂又走了一段才进了一间三阔的敝厅,院子里搭了台子,估计是下午唱戏要用的。
敝厅里已经到了不少夫人,瑜亲王妃一个人坐在了上首的位置,见到甄婉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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