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终有不及,数十人用出了全力也没有抵挡住缓缓下降的断龙石,几十个人几乎全被碾压在了断龙石下。
“不要着急,全部靠过来。”左颂知道他们中了埋伏,但是他并不慌乱,他大声的指挥着进来的几百骑兵靠近自己,他就不相信邯郸城这么大,四个城门他们会跑不出去。
城外的鲁忠吃了一惊,随着前面的兵卒来报告,他快马来到了北城门,他发现城门竟然被彻底封死了。
“苏法邯郸县令,我草你先人,传我命令,你们去邯郸城其余的三个城门查勘,哪个城门未关,速速禀告与我。另外派人去我们身后通知步五旅旅长赵虎,告诉他我们遇到了埋伏,让他们自行斟酌,最好立刻撤退。”鲁忠立刻安排了起来,他对步五旅没有命令的权力,因此只能含蓄的告诉赵虎,希望他们撤退,这个时候邯郸城里面的厮杀声已经响了起来。
左颂带着进入城内的铁血军扛着无数的箭矢探索着逃命的道路,但是他们低估了石虎的安排,他们的北面城门被断龙石关闭,而其他几个方向的道路,竟然不是有他们过不去的陷坑,就是被杂物阻断了,他们除了放弃马匹从屋顶逃走之外,他们没有任何一条路。但是让这群骑兵放弃马匹,是他们很难割舍的。
左颂有心跟敌人拼命,但是他们现在除了寥寥的敌人,其余的敌人他们还没见到,对方连个公平一战的机会都不给他们,左颂心里产生了一丝绝望。
“弃马,咱们从屋顶走。”左颂声音颤抖的说道,作为一个骑兵,丢了他们的伙伴马,就代表他们为了活命抛弃了引以为豪的荣耀。铁血军的士卒都不愿意,但是漫天的箭矢,他们的人已经死伤了二百多人,在这么下去,他们会被毫无意义的杀死。
“铁血军军规第一条抗命者死,全部听令。”左颂摸了一下跟了自己两年的黄骠马,他的双眼饱含着泪水,黄骠马也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伤心,它用自己的脑袋不断地撞着左颂的胸膛,试图让主人好受一些。
“老兄弟,对不起了。”左颂闭着眼,手里的长刀全力的砍了出去,正中黄骠马的脖子,黄骠马的脖子几乎被左颂砍断,左颂眼里的泪水终于滴了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黄骠马的大眼睛一直看着自己的主人,它被自己主人杀死,眼睛里面也没有仇恨,只有疑惑,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惹得主人生气了,慢慢的它的大眼睛失去了神采。
“全部杀马,从房顶走。”左颂一把擦干了眼泪,手里的刀磕飞了几个箭矢,然后一马当先的上了房顶。其余的铁血军将士看到这一幕,纷纷下手,几百匹战马的哀鸣压过了战场上的所有声音。
石虎站在城门的高处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他周围的人却都心有所感,毕竟他们都是骑兵,他们知道把自己的坐骑杀死,对一个骑兵多么残忍,他们都对铁血军充满了淡淡的敬佩和惧意,这种感觉可能他们自己都没发现,对自己狠的人,对别人更狠。
“真是一支可怕的军队,难道这就是并州军?”一个副将忍不住的说道,他的话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鸣,也让石虎看向了他。
副将看着石虎看向自己,心里一片冰冷,自己说错话了?谁知道石虎只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你说的不错,这的确是一只可怕的军队。”副将听到石虎都认可,他心里大松了一口气,刚要说些什么,石虎就突然出手了,他双手如同闪电的探出,如同两个铁闸一样的抓住了副将的脑袋,然后咔吧一声,石虎竟然把副将的脖子掰断了,副将的脑袋耷拉了下来,这一幕吓坏了所有人,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哼,灭自己威风涨他人志气就是这个下场,可怕的军队?哈哈哈,只有我羯族战士才是最可怕的,你们都去准备,他们都按着咱们的计划一步步走向了死亡,现在是我们收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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