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百四十九章 奏疏(第2/3页)  楚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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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力损失,都远没有这次如此惨重。

    而梁军最精锐的重甲骑兵此时就埋伏在钟离城南,成为击溃突围兵马的关键一环,以及文瑞临在钟离现身、高隆在突围之前行刺陈铭升等等事,都足以表明李普之前献策水师奔袭洪泽浦这事,是大楚君臣从头彻尾中了敌军的yin谋、圈套。

    虽然金陵城里这时还没有接到大股梁军渡淮南下的情况,但这也是此时应该能够预见到的事情了。

    事实上也由于李知诰、韩谦会同周惮,担心杨元溥过早与太后王婵儿爆发剧烈的冲突有可能严重动摇军心,之前不仅不再对金陵传递军情消息,甚至还有意封锁消息。

    因为在徐靖逃回到金陵之前,朝廷只知有大股寿州骑兵东进,但对具体的规模以及右神武军被围的情况,还不知道详情,李知诰那边也没有更进一步的详情消息传回来。

    直到枢密院昨日直接派侦骑渡江赶往巢州城后,才发现李知诰差不多在徐明珍率寿州骑兵去拦截右神武军的同时,便与李普说服诸将改奉太后秘诏行事,早就已经放弃攻打巢州城的计划,正安排兵马往潜山东南撤退。

    而同样是昨日,湖南宣慰使黄化从岳阳传来叙州水营奉太后手诏进入长江的消息,直到今天确认叙州水营进入棠邑、冯缭代表韩谦到金陵来上奏疏。

    这三天来,一个接一个的消息,仿佛巨石从万丈高空投下,震荡诸人的心湖。

    如果是右神武军被歼灭之前,杨元溥当然会怒不可遏的冲到长春宫,质问太后为何要背着他私传秘诏,为何不打声招呼就插手国政。

    他说不定还会怒气冲冲召集诸大臣议决废除太后称制干政之事,还会着陈如意、安吉祥直接加强对长春宫的监视,收回织造局的权柄。

    他说不定还会御驾渡江亲赴巢州大营,当众剥夺忘恩负义的李知诰对淮西禁军的指挥权。

    只是,此时的他还能说什么,能做什么?

    他想说,诸王公大臣还会听他吗?

    他想做,诸王公大臣就一定不会跳出来阻止吗?

    杨恩、李普、李知诰都奉太后秘诏行事了,这殿里的诸大臣,还有几人是他能真正信任的?

    会不会他召集诸大臣议决废除太后称制干政之事,随时会演变成群臣

    奏请太后临朝的局面?

    杨元溥像一头被同伴下狠狠咬伤的狼,失魂落魄的在崇文殿里将自己关了两天,将一切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一个粉碎,亲手杖毙三名不开眼的宫女,将陈如意、安吉祥这两个没用、竟然事前都没能得到半点风声的阉货打得鼻青眼肿,直到冯缭、郭荣今日代表韩谦进金陵进献《奏请守北疏》,他才稍稍收敛内心的暴躁。

    张平走过来告诉他,再不见诸大臣,诸大臣就只能将太后从长春宫请入崇文殿听奏,他才不得不在崇文殿重新召见参政大臣及冯缭、郭荣。

    听冯缭宣读奏疏,杨元溥眼皮子一直在微微抽搐。

    说实话他这一刻对韩谦的猜忌跟憎恨,莫名其妙的没有那么深了,叫他这一刻手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的,是李知诰的背叛!

    是的,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何李知诰会背着他奉行母后的手诏?!

    即便李知诰对战事之安排,有不同意见,为何不上书给他?

    难道说李知诰一直就是母后的人,从头到尾只是装作对他俯首听命的样子?

    这一刻,杨元溥感到骨髓深处都透着寒意森然。

    而对沈漾、杨致堂、周炳武、杜崇韬、郑榆、郑畅、韩道铭、李长风、陈德、张潮、郭亮、张瀚等人来说,这三天时间里,内心虽然同样是波澜起伏,却是要比杨元溥要好受许多。

    虽说在召沈漾入政事堂之后,这还是太后第一次传诏干涉外廷军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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